皇宫,蓬莱殿。
萧玚刚刚走到蓬莱殿的院子,突然拔出一名太监双手捧着的天子之剑,噌的一声,众人吓了一跳,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剑身反射出阵阵寒芒,萧玚持剑一顿劈砍,将院子里的花草砍倒一片,石桌被砍得火花四溅,他的剑看似无招,实则每一次出剑都是带着浓烈的杀气。
霍清然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林绘锦闻声出来,站在门口扶着门框看萧玚,然后她又看见不远处的霍清然,身着官服,一脸漠然,霍清然也望着她,她们已经有段日子没见过了,此时见对方都安好,都露出微笑。
周围的人都吓得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萧玚似乎砍得累了,动作慢慢停下来。
“皇上……”林绘锦轻声喊。
萧玚望向她,将手里的剑随手一抛,便向她走去。
侍剑太监慌忙接剑,不小心被锋利的剑刃割破了手,那剑刃没有一丝缺口,依旧锋利无比,太监不敢表示,忍着痛将剑归鞘。
“皇上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林绘锦问道。
“朕一定要杀了程颐这个老匹夫!处处与朕作对,简直没把朕放在眼里!”
萧玚欲在建邺东郊修一所避暑行宫,好在夏日前去避暑纳凉,今日刚在朝上宣布此事,程颐就站出来反对,说最近北方不少州郡都遭了旱灾,百姓食不果腹,流离失所,国库此时应全力拨款治灾而不应该在浪费奢靡修建行宫,萧玚不同意,仍要修建行宫,程颐却依旧要阻止,还说什么愿意死谏,否则无言面对先皇,拿出先皇来压他!萧玚气得差点当场拔剑杀了他。能到这里才爆发,已经是隐忍多时了。
萧玚说着,眼里迸射出浓烈的杀意,林绘锦露出怯意,这样的萧玚确实让她很害怕。
萧玚注意到林绘锦眼里的怯意,不禁皱了皱眉。
从前霜儿住在蓬莱殿,自己便日日在蓬莱殿,后来蓬莱殿无人居住了,便少来了,今日被程颐气昏了头,竟又直接来了这儿,霜儿从来不会害怕朕,甚至见朕舞剑泄愤还会上前与朕过两招,然则林绘锦长得同她再像,终究不是她。
萧玚驻足,说道:“朕还有很多奏折没批,只是来看看你,不在这里久留,朕回去了。”
“是。”林绘锦答。
萧玚转身往外走,到了蓬莱殿大门口,林绘锦停下行礼:“臣妾恭送皇上。”
目送萧玚和霍清然渐行渐远,林绘锦折回寝殿,心道:“这样也好。”
“皇上,您现在要去哪儿呀?”李德问道。
萧玚想了想说道:“去马球场,打马球。”
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今日便把这马球当做程颐的脑袋,好好活动活动。
“那叫哪些人来打马球呢?”李德问。
“不用了,”萧玚看着霍清然说道:“今日便由起居舍人陪朕打一局,朕见起居舍人武功过人,想必马上功夫也不会差,起居舍人陪朕打一局马球想必不会拒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