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衣领命而去。
霍清然这才放松下来,今日她从马上飞身就萧晗并非全未受伤,当时背上就一阵锐痛,定是被擦伤不少,霍清然唤来紫衣为自己上药。
衣衫褪下,满背的青紫和血液已经干涸的伤痕。
紫衣面不改色地为她上药,她虽是女子,但却是训练有素的刺客,这些伤痕寻常闺阁女子见了必定受惊吓,但在紫衣眼里却太寻常不过,而且她也很清楚,这些伤痕虽可怖,但其实都是最浅的擦伤,并无大碍。
霍清然突然说道:“此事不要让晋王知道。”
紫衣顿了一下,自己和青衣经常将霍清然的情况汇报给晋王的事看来她是知道的,只是一直没说,虽然她与晋王是一体,但她们现在终究是她的奴,还事事向晋王禀报,确实不妥。
思及霍清然一直以来明明都清楚却没说过什么,紫衣不禁觉得有些愧疚,神色一黯,低声答道:“是。”
上完药,霍清然来到后院,看见仍在练剑的暗影,入墨的夜里,他似乎如影子一般融入了夜色中。
暗影看了霍清然一眼,只一眼,他便重新将目光凝聚在自己的剑尖,仿佛院子里从来没有过霍清然这个人。
霍清然看了片刻,也没打算打扰他,转身便离去。
深夜,霍清然收到萧玴的回信,上面写着:程颐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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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邺,楚王府。
整个王府上下仿佛笼罩在一片肃杀氛围之中,让人大气不敢出一口。
“这个秦千聆,简直该死,竟敢伤本王!”萧玦一怒之下将最宠爱的侍妾端来的精致饭食尽数扫翻在地,各种珍贵瓷器碎了一地,侍妾立刻匍匐在地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想到今日球场上霍清然的种种,萧玦神色愤极,似要吃人一般,瞪了地上的侍妾一眼:“滚下去!”
“是,王爷。”侍妾战战兢兢地答完便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间,脱离了此时整个王府最压抑的暴风圈。
一旁,萧玦的心腹侍卫周安面带厉色说道:“王爷,要不要属下将她——”说着做了个割颈的动作。
萧玦抬手制止:“不可,以她的身手,你那几个喽啰想杀她,没点动静能成功吗?此人现在颇受皇兄恩宠,不好下手,”
周成皱眉说道:“那该如何是好,难不成就这样任她逍遥?”
萧玦双手按住桌面,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派人安插在秦府周围,给我死盯着她,本王就不信她没有问题!”萧玦吩咐道。
周成行礼恭敬答道:“属下遵命!”
“此人武功不弱于本王,派去的人一定要千万分谨慎小心,决不能被她察觉!”
“是,属下明白了!”周成答道。
“到时候抓住她的把柄,本王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王爷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