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凉皇宫,大庆殿。
大庆殿乃是大凉举行盛典之所在,内含九开间,殿前左右长廊六十间,东西挟殿各五间,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殿庭广阔,可容数万人。
此次接风之宴便设在大庆殿内,宽阔的宴会大厅此时百列之席,人头攒动,各在其位。
霍清然和萧玧并排列席,席面上摆满了各色喷香雅致的菜式和点心,素手纤纤的宫女们替他们斟好醇香美酒,大殿之中酒香四溢。
紫衣则跪坐在霍清然身后。
大凉皇帝高坐龙椅,脸色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好,有些病恹恹的,偶尔咳嗽几声,看来大凉皇帝身体抱恙一事是真的。
凉皇虽是一脸病容,但是皇威不减分毫,只是坐在那里,便自有一股威势。
凉皇举起一杯酒,对萧玧说道:“东黎使节齐王不远千里来到我大凉,一路辛苦,朕敬你一杯。”
说罢,皇帝便仰头饮尽杯中酒。
萧玧高举酒杯,说道:“谢凉皇陛下。”
萧玧也一口饮尽杯中佳酿,饮完还赞一声:“好酒!”
到底是皇家子弟,虽然平日大大咧咧,但在这种场合仍是应付得体。
“齐王眼光不错,这是我大凉一品花雕。”凉皇笑道。
萧玧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笑着说:“难怪,原来是名扬天下的一品花雕,那我今日定要多喝几杯才行!”
坐在凉皇右下首的太子赫连昀头束玉冠,身着大袖锦袍,腰系博带,尽显一身贵气,。
赫连昀举起酒杯说道:“父皇,今日在城里东黎这次的特使秦大人不顾个人安危救了我大凉子民,儿臣也敬齐王和秦大人一杯。”
凉皇笑了笑说道:“朕也听说了,秦特使巾帼不让须眉,让朕也非常欣赏。”
周围的大凉大臣们也纷纷点头,投来赞许钦佩之色。
一旁的宫女为霍清然斟满酒,霍清然举杯,说道:“谢凉皇陛下,谢太子。”
说罢,和赫连昀一同仰头饮尽。
虽是仰头痛饮,但赫连昀做来却自带华贵优雅之气。
这时,大厅里突然传来一阵掌声,霍清然循声望去,鼓掌之人是坐在凉皇左下首的大凉三皇子赫连廷。
大凉皇帝子嗣单薄,只得三位皇子,其中大皇子正是太子赫连昀,乃是先皇后所生,二皇子幼年早夭,三皇子便是这赫连廷,睿王,是大凉现任皇后之子,其外公乃是大凉第一异姓王长平王,掌长平军,势力不容小觑,是赫连廷在这场皇位之争里最强的依靠。
而赫连昀母后早已逝世,外公曾是丞相,但已归老还乡,手上并无任何权柄,其舅舅是当朝兵部尚书,但兵部尚书只负责统管军事行政,其实并无实际军权,可以说他这个太子之位实是在风雨中飘摇,究竟最后谁登上那把龙椅还未可知,大凉朝堂之上也隐有分成两派之势。
“秦特使果然是不一般,”赫连廷笑着,目光转向赫连昀:“只是今日本王听说,昨夜齐王和秦特使在十里驿馆遭遇刺杀,齐王险些葬身火海,皇兄负责接待东黎来使,竟然发生这等事情,本王也向齐王敬一杯酒,替我皇兄赔个不是。”
“遭遇刺杀?这是怎么回事?齐王可有受伤?”凉皇问。
萧玧朗声笑道:“谢凉皇陛下挂怀,本王并未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