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映认真地道:“我怕死,可我更怕一生庸碌,做一个悲惨的女人。”
“好,从今天起,你就是燕子军第五师第五团第二营五队十伍的军卒!”
“是,将军!”朔映铿锵有力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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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映成了燕子军的一名军卒,也成了整个起义军的第二女兵,第一个自然是霍清然。
刚开始同伍的人都不太服气,朔映身为女子却加入军队,不过后来,就都被打服了。
朔映因此声名远播,常有其他队伍的人来找她挑战,不过朔映从小习武,功夫自是不错,而燕子军的军人们都是半路出家,绝大多数之前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从不会什么功夫,自然不是朔映的对手,是以她至今还未尝一败。
于是,现在队伍中的男人们都管这个小姑娘叫大哥。
霍清然对燕子军的训练也加紧提上了日程,为燕子军制定了详细的训练计划,誓要将燕子军训练成当年的霍家军一样的精锐之师!
一日,刚过未时三刻,霍清然在演武场上巡视燕子军的训练情况,朔映突然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将军,不好了,云都尉带着我们的人和第一军的起冲突了,快打起来了。”
霍清然脸色一变,立刻道:“在哪儿?”
朔映指着一个方向:“那边。”
霍清然一个闪身便冲了过去。
朔映缓了口气,赶紧跟着追过去。
远远看见云清儒带着一帮人和第一军的人对峙着,怒发冲冠,下一瞬,云清儒便要扑上去,霍清然当即断喝一声:“住手!”
对峙的两方人马停了下来,看向霍清然。
霍清然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怒道:“你们在干什么?疯了吗?这里是军营!不是戏院!”
云清儒身后的全都是燕子山上下来的人,个个表情愤怒,青筋暴起,被霍清然骂了一顿,都攥着拳头垂首不语。
只有云清儒仍怒视着第一军的人。
第一军十几个人,有些吊儿郎当地站着,看上去有些不屑霍清然的愤怒。
“你!”霍清然指着第一军为首的人掷地有声地说道:“叫什么?哪个军的?”
那人不屑地哼了口气,懒洋洋答道:“霍将军,我是第一起义军第三师二团五营十一队队正,吴山。”
“吴山是吧,我记住了,”霍清然说完,又问云清儒道:“为什么冲突?”
云清儒咬牙不答,只愤怒地盯着吴山。
“为什么冲突?!”霍清然猛然抬高了音量。
云清儒依旧不答,其余人也都低着头。
“可能他们心情不好发什么疯吧。”吴山嘲讽地调侃道。
燕子军众人登时便抬起头来,死瞪着吴山等人。
“我问你了吗?!”霍清然冲吴山怒吼。
吴山悻悻地闭了嘴。
霍清然看着燕子军众人,气极反笑,道:“好,都不说是吧,那全都给我受罚!就在这儿扎马步,扎到天黑!”
“还有你们!”霍清然指了指正要幸灾乐祸的吴山等人:“全都过来扎!”
吴山急道:“我们是第一军……”
霍清然厉声打断他的话:“就算是苏将军来了,你们一样要受罚!全都给站好!”
燕子军的人冷哼着,站成一排,扎好马步。
吴山等人被霍清然气势压制,不敢再反抗,只得也过去站好。
霍清然道:“很喜欢斗是吧?过来面对面站着!”
吴山被霍清然拉到云清儒对面,剩下的人也都过来排好队,扎马步。
霍清然拿着教鞭,在一旁冷声道:“有时间好勇斗狠,不如多练练马步,上了战场下盘还能稳点,全都给我好好扎,谁要是扎不稳,教鞭伺候!”
那日演武场上二三十号人面对面扎马步的画面成了枯燥军营里的一道风景线,不少人趁着休息跑过来围观。
只要有人晃了晃,霍清然手中的教鞭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地一声抽到小腿肚子上,紧接着演武场上便响起一声惨叫,围观群众纷纷跟着哎哟起来,表情还有些不忍,跟那一教鞭抽自己腿上似的。
刚开始这声音倒没怎么响起,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便不行了,惨叫声此起彼伏,仿佛一支鬼哭狼嚎的乐曲。
唯有云清儒一人马步扎得稳如泰山,还没受过一鞭子。
太阳一落山,二十多个汉子便全都如被抽干了力气似的躺在了地上,再也不想挪动分毫。
霍清然教鞭的威名由此传遍了整个起义军,一时传为惊恐之谈。以至于后来起义军的人都有个毛病,一看见霍清然拿着教鞭,就觉得腿肚子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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