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陆云泽早些年不让自己表现得那么废物，我们夫妻肯定不是那么对他。”

梁淑的手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眼前的人都已经不是左源柚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蓝芷歆觉得说得有些口渴，抿了一口茶才继续说：“或许他表现过，只是很快被你们打压了。想必你们夫妻二人早就把打击大儿子当作习惯了，你们否认陆云泽的成绩，是出于本能，时间久了也不存在其他原因了。”

梁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确实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对大儿子好了，在她的记忆里，似乎打击陆云泽，还有打骂才是正确的方式。

放下手中的茶杯，蓝芷歆扶着膝盖站起来，走向自己的办公桌，一边走一边说：“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有的人衣冠楚楚却连野兽都不如。”

她，是在说自己吗？梁淑在心中问自己。

就好像那么一瞬间梁淑的良心受到了谴责，她低下头看手中的茶杯，偏绿色的茶水，她好似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为人妻十几年，早就失去了当年的少女容貌，细纹不知何时攀上了她的眼角旁，又因为小儿子上学的事情，她的眉间似乎过于忧愁已经不知如何舒展开了。

有那么一瞬间，梁淑意识到时间过得真快，自己也不再年轻了。这十几年，到底都怎么过的？仿佛，恍惚之间就过去了。

蓝芷歆高跟鞋与木质地板接触的嗒嗒声，唤回了思绪放飞的梁淑。她缓过神来，看到一个棕色信封在自己的眼前。

“陆夫人，这是答应您报销的路费，你可以点一下够不够，如果不够，我再加一些。我们瑞星向来说话算话，也请陆夫人放心，我那个时候没有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