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冷月挂在天上,窗户外的枝丫已经全部干秃了,透过病房的窗户看过去,感觉十分的鬼气森森。
施国梁记不清自己一路上究竟闯了多少次红灯,超速多少次了,他觉得自己好像跟陶桃有了心电感应,陶桃出事的那一刻,他十分的心慌。
等到一路飞驰到陶桃家,他的心已经如战鼓擂一样了。
夜晚的城中村已经退去了白日的喧嚣,只剩下了路灯孤零零的站在路上,施国梁砸陶桃家的门,这时候陶桃已经昏迷了,陶爱华已经睡了过去,睡的死死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防盗门被捶的哐哐响,他还以为是响雷呢。
最后施国梁才想起自己还是有陶爱华的电话的,不得不疯狂轰炸,这时候陶爱华才如梦惊醒,在施国梁的咒骂中打开了屋门。
陶爱华已经忘了陶桃还在地上,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他十分理直气壮,双手叉腰,指着施国梁的鼻尖,“你还来干什么,我的女儿都被你带走了,你来看我孤家寡人的笑话吗?”
乍一听陶爱华说话,施国梁还以为陶桃没有回来,知道他听见了女孩的声呻/吟,施国梁一把将陶爱华推到了一边,这才走进了客厅。
混乱的客厅中,椅子和茶几已经乱了方向,施国梁伸手把灯按着,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一室狼藉,地上满是碎玻璃,还有一地的垃圾,少女一个人孤零零的蜷缩在地板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口中不断溢出呻/吟。
施国梁只觉得自己好像晕眩了三秒,怒火从脚底板一直蔓延到心中,他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沿路撞到的花瓶发出了砰的一声,吓得陶爱华打了个激灵。
施国梁抱起了陶桃,但是她痛苦的**把施国梁吓了一跳,低头看了看陶桃脸上的伤,他心中无法确定陶桃到底是否有内伤,要是内脏充血了,他随便搬来搬去一定会把陶桃的伤情加重的。
他只好心疼的把陶桃放在了沙发上,然后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等待救护车的时间十分煎熬,但是这时陶爱华就像刚才反应过来一样,“你叫什么救护车,你自己背到去医院啊,你叫救护车岂不是让四邻看我陶爱华的笑话呢。”
施国梁简直要被这个人面禽/兽气笑了,他狠厉的看了陶爱华一眼,“你还怕别人看笑话?陶桃怎么惹你了,你竟然将她打成了这个样子,你以为老子会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