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洛克先生看着兔儿的眼睛,有一种冲动。
兔儿看着洛克先生直勾勾的眼睛,脸蛋有着夕阳一样的红晕。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又猛烈,大口大口地汲取着空气,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好像是痉挛一样。
“行。”兔儿小声地回答洛克先生的问题,但是回答以后语气又不安起来,“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沙夫茨伯里公爵已经在某种程度上给予我们一部分的权利。现在我们只需要将这一部分的权利行动起来。”洛克先生斩钉截铁地说。
“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呢?”兔儿有点犹豫不决。
“兔儿,你这样扭扭捏捏的样子,可真不是我记忆中那位叱咤风云的杀人兔小姐!”洛克先生有一点气愤,“能出什么岔子,我们可是在维多利亚研究机关,一座公爵的堡垒要塞之中。你在担心什么?”
“不是,我并不是在担心敌对党的入侵。而是,认为你这个计划,对于那些雏鸟们来说,不会太过于残忍了吗?”
“残忍,2o年前的那场战争才是残忍。”洛克先生冷冰冰地说,“只有最残酷的时候,风暴雨来临前,雏鸟们才会真正地展开自己的羽毛,拼了命地飞翔。”
“其他人可不一定会同意的,这违背了我们的信条!”兔儿指了指洛克先生的心窝。
“先暂时不要告诉他们,有时候假戏真做的效果会更好,不是吗?”
“你跟沙夫茨伯里公爵说了吗?”兔儿问。
洛克先生点了点头,将一封镀金的信纸,放在兔儿的面前,信纸上空荡荡的,只有在底部有一个“心脏”的署名。
“这是什么意思?”兔儿拿起了信纸看了看。
“沙夫茨伯里公爵的意思很简单,一切都由我们定,将计划写在写在上面,我们的想法也就是沙夫茨伯里公爵的想法,我们的意志也就是晖格党的意志。”
“约翰·洛克,这不像你,你现在就好像是一个狂热的信徒。”兔儿觉得眼中洛克先生有点陌生,“难道是帝都生了什么事情吗?”
“哎。”洛克先生叹了一口气,“边境的那位侯爵最近在订购了许多的黏土,大概有几千万方的量。”
“几千万方黏土?”兔儿不太明白这位赫赫有名的边境侯爵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的黏土干什么,兔儿在心中思考,黏土,烧砖?顿时间,一个想法出现在兔儿的心头。
“他要做城墙!”兔儿有点惊讶。
“嗯嗯,猜的没错。如此多的黏土,看来这位边境的侯爵大人是想要修筑一条有史以来最大的城墙,将帝国的军队永远抵挡在他的领土之外。”
“他想自立称王,对于我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那些大人物都会将视线或多或少从我们这儿稍微移开一点。”兔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位边境的查理斯侯爵居然会如此胆大妄为。
“可是那位查理斯侯爵离开帝都的那天夜晚,却邀请了沙夫茨伯里公爵参加了一场聚会,然后在离开之后,他的仆人将砂石场所有的订单全部垄断了。现在流传在帝国权势间的流言,大部分都称沙夫茨伯里公爵是查理斯侯爵的幕后老板,是查理斯侯爵的靠山。”
“我去,这查理斯侯爵这一步棋下的真是太无耻了。自己没有进爵成功,然后想要叛变帝国,还将这一切推给沙夫茨伯里公爵。”
“现在局势不算是太好了,帝主养伤,十二圣堂垂帘听政,查理斯侯爵决心离开帝国,还将反叛的矛头推向在沙夫茨伯里公爵的身上。维多利亚研究机关现在可以说是行走在钢丝绳之后,一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非常时期,非常对待,留下来给雏鸟们慢慢长大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兔儿沉默了,然后拿出了一根白色的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放在嘴上,深深吸了一口,玫瑰红的唇瓣吐出了一团烟雾。在烟雾之中,她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尼古丁让她浮躁的内心平静了下来。
“他们都是好孩子。”兔儿说。
“但是他们也是维多利亚研究机关的雏鸟。”洛克先生也拿出了雪茄猛吸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