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楚到了陈安的奶茶店，见到了正在喝奶茶的陈安。

韩瑶果然不在这里。

“瑶瑶呢？”

“我怎么知道。”

“你们没有一起回来吗？”

林梦楚很好奇之前是怎么发展的。

“是一起回来的。”

“然后呢？”

林梦楚很八卦。

“没然后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陈安坐在躺椅上，闭着眼睛。

他现在心情颇为复杂，其实不怎么想说话。

“就这？”

林梦楚非常不满。

“不然呢？”

“瑶瑶没黏着你？对了，你打算怎么办？”

前半句话，陈安没法否认，后半句话，陈安无法回答。

他只好叹了口气。

和韩瑶说的那些话，他自然不会和林梦楚说。

如果他知道林梦楚给他的备注是渣渣渣安，可能就不介意了。

今天大概是韩瑶最开心的一天了，她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贴着陈安，不管陈安怎么说，她都跟着陈安一起坐上了公交车，然后使劲往他身上粘。

陈安终于放弃了抵抗。

只是幽幽地道：“你知道吗，我们的前方是深渊。”

“只要有你在，我不怕跌入深渊。”

韩瑶知道陈安说的是什么意思。

“可是，我不能。”

陈安的话，像是一瓢冷水，让进入发花痴状态的韩瑶也冷静了下来。

她忽然想到了柳叶说的话。

如果说陈安其实也喜欢她，却也不肯放弃唐绛，她该如何。

那时候，她只是说，陈安没有喜欢她。

现在想来，原来柳叶说的才是对的。

她需要面对的问题，不是陈安喜不喜欢她。

陈安不是说他不想，而是说他不能。

两人沉默了一路，韩瑶就回学校去了。

或许，她也需要好好思考，下一阶段的战斗目标是什么。

对的，这对韩瑶来说，是一场战斗。

这场战斗，或许也是没有胜利的说法，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她的处境都不会太好。

但她不能放弃。

在不知道陈安是不是喜欢她的时候，她尚且不会放弃，现在看到了一点希望，她就更不会放弃了。

如林梦楚所料，铁头娃已经开始无药可救了。

起初，韩瑶只是在水里扑腾，林梦楚和柳叶都想拉她上岸，没能成功，现在，韩瑶已经要沉底了。

林梦楚其实有些后悔。

“所以，你们现在的关系，还是和以前差不多？”

林梦楚叹了口气。

“或许，比以前更糟糕了。”

陈安觉得自己做了很糟糕的事情，说了很糟糕的话。

在韩瑶对他说，不怕和他一起坠入深渊的时候，陈安的内心被触动了。

但是，他却还是说出了伤害韩瑶的话。

他说他不能。

“也就是说，你让瑶瑶知道你其实喜欢她，但你又不肯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