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可是夜里？”佟毓秀说完，云瑶把她送回外面了，不过她睁开眼看到帐幔，闻到空气里一股奶香味，转头看到胤禛安静的睡脸，脸色惊／变之后又是酸楚。

她心想，云姑娘只怕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

“佟毓秀，看到你儿子了么？多可，他很亲近你哦。”

佟毓秀脸色又是一变，下一刻她回到了识海，看着云瑶，有气又不敢发火的样子。

“佟毓秀，我接下来说的都是真的，若是你不相信，待会你可以自己验证一下。”云瑶绞着手指，咬着唇。

佟毓秀还以为她又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天外来客性格非常随性。

“我所学的功法自带一种血脉牵引术，它能教人分辨亲缘血缘，尤其是父母子女之间……”

佟毓秀心里咯噔一下，“你沉睡以后，我用你的身体修炼，一个晚上入门了。第二日，我看胤禛可，抱他玩，他见到我的反应很是奇怪。要知道，这世上某些东西可以欺骗成年人，却欺骗不了婴儿，他们天生自带地亲近父母长辈，那夜胤禛看到你很亲近，但是初次看到内芯是我的你，他却哭了，不过现在他和我很亲近，你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么？很玄乎，不过不理解没关系，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肯定明白。我用术法检测出，胤禛和你是嫡亲的母子关系，换句话说，胤禛是你那儿子，他没死，被调换了重新回到你身边！”

云瑶捂着耳朵，不打算听佟毓秀的尖叫，然而佟毓秀却睁大了眼，捂着嘴，浑身战栗。

“不…不可能！”

云瑶等她发泄心中的那些苦那些恨，佟毓秀哽咽道：“他的后宫有无数嫔妃，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介意，我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也不是他元妻，我只是想保住承乾宫的安宁，他明明答应我的，却趁我不备，接受了乌雅氏的勾引，我恨我怨，又能如何？有了孩子以后，我防着后宫所有人，唯独没有防备过他……”

云瑶在说胤禛是她亲子后，佟毓秀什么都想明白了，产房所有人都是她的人，但是除了似云飘絮宋嬷嬷，其他人还有一从身份，她们是姑姑的人，而她只是姑姑的侄女，表哥却是姑姑的亲生儿子！

良久以后，佟毓秀发泄完，这会她的眼神是冷的，冷得掉冰渣那种。

“我能亲眼见见你所说的术法么？”她知道，表哥是为她着想，若是不调换胤禛的身份，那么死的孩子一定是胤禛，但是她依旧难以接受，明明这半年，他看着她为孩子痛不欲生……

云瑶点头，马上送佟毓秀出去，见佟毓秀睁开眼，小心地抱起胤禛，又哭又笑，这里亲亲那里摸摸。

胤禛在睡梦中吐了一个泡泡，突然咧嘴笑了。

“孩子，原谅额娘心茫，你在身边竟然没有认出来。”明明她每次见胤禛，想靠近又心里酸楚，逼迫自己忽视他的存在。

佟毓秀把胤禛放在盘着的腿上，她现在一刻也不想让儿子离开她身边，哪怕不过两个拳头之隔。

“稳住心神，我带你见证奇迹的时候！”

云瑶话音落，佟毓秀感觉意识上缠着一股清流，她感觉自己好似在顺着河流漂泊。

“看到了吗？这些白色的烟雾是灵气，它现在是雾状，等你修为到筑基，它变成液体状。”

佟毓秀满是惊讶，原来这是她的身体内部，这是经脉么？

接下来佟毓秀感受到坐过山车的滋味了，尽管她不知道何为过山车。

在她还来不及感叹丹田的广袤无边时，下一刻她又来到了外面。只见一阵光华落在她和胤禛身上，她亲眼所见，光华从胤禛的眉心钻了进入。

下一瞬，见她和胤禛之间，一阵耀眼的红光闪过。

“父子、母子之间所显示的颜色是红色的，其他亲缘之间是黄色的，关系越远，黄色越淡，关系越近，黄色越浓。”

佟毓秀看到那耀眼的红光，声音带着颤栗：“多谢云姑娘！”

云瑶收回术法，佟毓秀倏地睁开眼抱着胤禛嚎啕大哭，云瑶呼出一口气，她是初次尝试带人意识施展术法，幸好没出岔子。

胤禛被额娘吵醒了，他眨了眨眼睛，不懂额娘为何哭泣？他挥舞着双手，抱着额娘的头。

“咿呀咿呀——”

佟毓秀抬起头，看到睁着一双明亮眼睛看她的儿子，胤禛又眨了眨眼，继续眨眼，下一刻他咧嘴笑了起来。

“胤禛，额娘的孩子！”佟毓秀哭嚎，云瑶一阵黑线，幸好床帐内发生的一切都传不到外面去。

“新觉罗玄烨，布木布泰，我与你们势不两立！”佟毓秀咬牙切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