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笑了，儿子诶，你妈妈和明珠姨姨她们已经在努力挣钱，连山村和附近的百姓在你妈妈的庇护下过上了比以前好一些的日子，但是你妈妈人微力薄，杯水车薪，天下这么多百姓也救助不过来的。”

杨过歪头想了好久，“那我会快快长大，然后成为妈妈的助手，帮助更多的人，还有打倒坏蛋，尤其是欺负小孩子的坏蛋。”

杨过立下了一个宏伟的目标，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爹爹，你上次的故事还没有讲完，祖母不告诉你你的身世，继祖父是伤害祖父祖母的坏蛋，但是他又养大了你，你怎么下得手打他呢？”

杨康坐在儿子身边，眨了眨眼，想起过往不由得有些苦笑，猝不及防之下，他在众人的打骂声中依旧没法向养父下手，于是他们骂他认贼为父，但是这从头到尾由他选择吗？

“是啊，爹爹下不了手。不过爹爹还是做了一些错事。”争夺丐帮帮主等一系列事情是他做错了，这个他无可辩驳。

“你继祖父给你留了一笔财产，在你妈妈那里收着，过儿可不是穷光蛋，过儿从小是个有钱人。”杨康忍不住笑道。

杨过瞪大眼，好奇又惊讶地道：“真的么？继祖父给我留了宝贝？”

黄药师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上面是他亲自去客栈厨房弄出来的晚餐，尤其是有一杯果汁，专门给杨过榨的果汁，他站在门口已经听了好一会。

如果杨过所说是真的，杨康一直跟在他身边，他这对话倒是能衔接得上。

推开门，黄药师走了进去，然后把托盘往桌子上一放，“过儿，来吃晚饭。”

杨过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坐在黄药师身边，黄药师把一小碗米饭放在他面前，杨过摸了摸肚子，还真饿了，拿起筷子正要扒饭。

“黄爷爷，你不吃吗？”

听到这个称呼，黄药师眼角抽了抽，这小鬼还真是他不喜欢哪个称呼专门唤哪个。

“你刚才又在自言自语？”黄药师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遍整个屋子，他实在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之处。

杨过翻了一个白眼，吞咽了嘴里的食物，极力辩驳：“我才没有自言自语，我是在和我爹爹说话，你们都不相信我，还是龙姐姐好，我说什么她都相信。”

黄药师面无表情的样子，“你爹爹早死了。”

杨过果然多看了一眼黄药师，死是什么意思，他其实有一个简单的慨念，连山村每年也都会有人死亡的，他怎么不懂？

“才没有，我爹爹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小杨过傲娇地道。

旁边杨康眉头稍稍皱了起来，他是不是该把他的情况如实地告诉儿子呢？

吃过晚饭，小二来收走了托盘，洪七公还没有回来，屋子里剩下黄药师和杨过两人，当然还有一个黄药师看不到的杨康。

“小家伙，现在我们来谈谈有关于你爹爹的事情。”

杨过睁大眼，目光转而看向杨康，杨康摊手无奈地道：“儿子啊，爹爹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爹爹在人们口中已经死亡。”

杨过眼中顿时开始掉泪，他抹着眼泪：“我才不要你死，爹爹，你不要死。”

黄药师瞳孔放大，在他仔细的感知下，从身后吹过一阵风。

杨康飘到儿子面前，“过儿，看着爹爹，你看爹爹虽然在别人口中死了，但是我一直陪在你身边，是不是？爹爹并没有离你而去哦。”

杨过哭得稀里哗啦，连山村那些死去的人们再也看不到了，他才不要爹爹死呢。

“可是别人的爹爹都能抱他，你都没有抱过我。”杨过哭噎着说道，好似勾起了无数伤心事情，哭得更伤心了。

黄药师深呼吸一口气，他觉得今晚的事情有点超出他的预料。

杨康做了一个抱着儿子的姿势，他也急得不得了，他也想抱一抱儿子，但是他早已成为一只阿飘，阴阳两隔，怎么可能抱得到儿子？

父子俩你瞪我我瞪你，互相瞪眼。

黄药师正想着把杨过抱到床上，小家伙很聪明，虽然嘴甜，但是也从未说过假话，他们来个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

下一瞬间，黄药师猛地从椅子站了起来，因为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镶金边长袍的男人。

杨过没有第一时间发觉，他是像以往一样伸手去抚摸爹爹的脸颊，但是入手却摸到一片光滑。

“爹爹，我摸到你了！”杨过惊呼，然后双手抱着面前的黑衣男子。

杨康还处于一片混沌当中，听到儿子这话，他还挺好奇的，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摸到实质的头发，他心下一松。

下一刻，杨康的身影又变得虚幻，眨眼睛消失在黄药师的眼中。

“爹爹，又摸不到了呀。”杨过伸手在空气里抓来抓去。

黄药师闭了闭眼，心下一片哑然，原来杨过那小子说的是真的，杨康一直跟在他身边，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也。

“爹爹，你快现身，让黄爷爷看看，我才没有骗人呢！”杨过叽里呱啦。

杨康回想了一下他刚才的状态，似乎这些技能是他想到，而且自己想迫不及待地实现某种愿望，它能实现。

“儿子，别急，让爹爹缓一缓，我熟悉一下新技能。”

这次熟悉的时间较短，大概一盏茶时间，杨康摸到脉络了，果然现身在杨过和黄药师面前，杨过欢喜地扑上去抱着他，甜甜地叫爹爹。

洪七公推门而入，看到屋里有一个陌生的人，而且杨过还抱着他，还以为是杨过认识的人，看他那穿着黑色长袍的样子，差点以为是齐枫。

但是下一刻杨康转过脸来，洪七公被吓得后退一步，然后伸腿一脚关上了房门。

“杨..杨..杨康？！”洪七公这口气好久才踹出来，他走到黄药师身边，手肘碰了碰黄药师，“这谁啊？跟杨康长得一模一样，杨康的兄弟？没听说包大嫂生了两个儿子啊？”

黄药师：“....是杨康！”

杨康抱着杨过坐在圆桌这一边，黄药师和洪七公坐在另一边。

“原来念慈说的是真的，难怪她这么放心让杨过跟我们走。”洪七公一拍大腿恍然道。

黄药师抿了一口茶水，算是压压惊。

杨过在杨康身上蹭啊蹭，特别高兴，开心得要飞起来了。

“不，其实还是念慈信得过七公。”杨康微微一笑，脸上泛着别样的白皙，“我只能维持一刻钟时间。”也是有什么话赶紧说。

洪七公仔细端详了他许久，摸了摸后脑勺：“当年我与念慈一起到铁枪庙时，是不是你在我耳朵后面吹风？”

杨康这尴尬了，咳嗽了一声，才说道：“我向七公道歉，当时有点顽皮。”

洪七公吹胡子瞪眼：“好你个杨康！”这不是有点顽皮，当时他一直怀疑是不是身体哪里有隐疾，后来因为丐帮的事情耽误了，然后忘了这件事情。

杨过好奇地听着，但是没有打断大人的话。

“倒是要多谢七公和黄前辈对过儿的护。”这一路两人对杨过的照顾和教导，他也看在眼里，在他不便现世时，能有这么多人帮助妻子和儿子，他万分感激。

黄药师摇头：“与你无关。”他只是喜欢杨过而已，不论杨过是谁的儿子，“你算是死在我女儿手上，你没有别的想法？”

杨过抬起头，然后又把头埋在爹爹脖子里，杨康抚着他的头，权作安慰。

“黄前辈不必介怀，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算我死在黄蓉手上，那也是我先起了歹心，怨不得黄蓉。”杨康很是爽快地道：“人死了之后才知道以前争的抢的都没有意义，我现在只想守着念慈和过儿，和念慈一起抚养过儿长大。”

聊了一会之后，还剩一些时间，杨康抱着儿子，父子俩说着悄悄话，杨过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直到时间到，杨康的身影在黄药师和洪七公眼前化为虚无，杨过努努嘴，不过他今天已经很开心了，爹爹抱到他啦！

杨过一直兴奋，兴奋到亥时左右，这才困倦，然后躺在床上四仰八叉地睡着了，黄药师和洪七公两人离开房间，然后再去找小二各开了一间房，有杨康在，以前没意识到，但是感觉特别别扭，他们也不能留在那个房间里了。(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