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加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究竟想把裕美害成什么样子才罢休?!”
病房的门前后晃动了几个来回,最后归于平静,沉思的三个人同时朝门口望去。
为首的少年酒红色的头发,瞪大着眼睛,拳头紧握,一副随时准备找人拼命的样子。在他的身后有个黑色短发的少年,表情焦急地想拉住他,只是动作却显得并不是很积极。
“英二,你不要冲动,这里是医院,她好歹也是手冢的未婚妻,你要是被她欺负了怎么办……”原来那少年担心的是同伴会不会被欺负。
川岛弥生微微皱了皱眉头,同时收回目光看向病床上的川岛加奈。虽然对于这个咋呼的学弟这样的举动颇有微词,但本来就是川岛加奈自己干的好事,他并不打算出面。
战灵儿脸上的浅笑一点点消弭,还有点苍白的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如果是熟悉她的人看到这一幕,那就会知道,这是她生气的前兆。
这人怎么回事?随意进姑娘家的房间也就算了,还大呼小叫,真是太失礼了!
“啊嗯~菊丸,你是觉得前几个的教训还不够吧?非要和这疯女人要个说法?”
本着良好的教养,战灵儿只是冷着脸看着进来的人没有说话。脑子里却在迅速运转,她在想……裕美?是谁?
从醒来的那天开始,她小心翼翼旁敲侧击地从‘护士’姑娘那里了解这个陌生奇怪的地方,慢慢地接受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却无从得知这副身体的原主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又为什么会在医院,因为没有人能告诉她。她只能推测她做了什么坏事,惹得连兄长都不喜欢。
风间澈诧异地看着病床面色冷淡的少女,记忆中她总是一副挑衅的神色,若是在平时的话,她应高早就跳起来回嘴了。真是新鲜,他想他开始明白刚刚好友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如果仅仅是失忆就能让她变得这么……乖巧?的话,他早就替天行道,拎着她的领子去撞墙了,然后这个世界就和谐美好了~
在少女沉思之间,病房涌进了更多的人,霎时原本还有些宽敞的地方变得有些拥挤。
各种发色和瞳色,交织成斑斓晃动的一片,刺得战灵儿眼有点晕。碧绿色的瞳孔慢慢恢复神采,流光涌动。她轻启唇,少女独特的清亮嗓音涌进所有人的耳里。
“你们,是谁?”
刚刚还有点吵闹的病房顿时一片死寂。
川岛弥生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想笑的冲动,原来被川岛加奈吓到的不仅仅是他,他满足了。
少女,你真幽默!
风间澈看着好友抽动的面皮,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顿时忍不住嗤笑出声。见大家都看着他,赶紧竖起拳头挡住嘴角的弧度,假意咳嗽了两声。
要知道川岛弥生那厮在外人面前一派优雅,在好友面前其实很毒舌,但即使是毒舌的时候,他的表情依然很具有欺骗性。
惟独在川岛加奈面前,他的冷静优雅全都是浮云,但那也顶多是外在的气急败坏,如今直接演变成内伤了?那可是本质的差别。看来无论什么时候,这川岛加奈都是他的克星。
战灵儿不解,她说错了什么吗?为什么所有人都用那种眼光看着她?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碧绿色的眼瞳一派清澈。
涌进来的人这时才注意到病房内还有其他人,顿时收敛了不少,还算礼貌地点了点头,“学长!”
惟独冲动的菊丸英二再次爆棚,“你说什么?你不认识我们?!你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样?!”鸡蛋头少年手忙搅乱地拖住他,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少年看向川岛加奈的目光中隐隐夹杂着厌恶。
迹部景吾双手环胸靠在病房的门上,犀利的目光直刺病床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女人给他的感觉完全变了,内里气质判若两人。若不是病房外面的铭牌告诉他并没有走错,他都要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川岛加奈那个疯女人了。
“我没有耍什么花样,那是小人行径。”战灵儿语气罕见地认真,并不止是解释给他们听,也是解释给这位兄长听的。
闻言众人都忍不住一个趔趄,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倒是没什么感觉,为什么从川岛加奈口里说出来就感觉这么具有杀伤力呢?尤其是配上那副认真的表情,就像是他们是那活该拖出去枪毙的万恶小人,而她才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君子……
啊喂~形象错位了吧?
“那我倒是想知道川岛桑对伤害裕美的事怎么解释呢?”分开人群,不二周助冷笑着说。他的手上还拉着一个梨花带雨的清秀美人,那女孩不安地看了眼病床上的人,还没接触到她的目光,身体本能地一缩。
“周助哥哥,我、我们走吧,都说不管她的事,是我自己摔倒的……”美人语带哭腔,柔弱得就想小兔子一样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