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苦笑道:“她可是公主,还是陛下最疼爱的公主,拿着棍子往外闯,谁敢拦啊。”
“太不像话了!”陈寿一巴掌拍在绿儿大腿上,起身随便一擦传好了靴子。
绿儿满脸担忧,看他这架势,八成是要出去和公主正面交锋,小丫鬟忠心护主,赶紧劝道:“公子,你要作甚,那毕竟是天潢贵胄,金枝玉叶,你可不能冲动啊。”
她话音还没落,陈寿已经跑到窗户边,纵身一跃手撑着窗台,眼瞅着就要跳窗而出。
“她来了,就说我不在,就说我去皇宫了。”
绿儿憨憨地看着跳窗而出的陈寿,不一会俏脸一红,啐了一口,“真是胆小如鼠,害人家白担心了,就不该为这个坏东西担心。”
“陈寿呢?死骗子,给我滚出来!”
绿儿躲在一脚,不敢说话。
怀善公主手持一根盘龙棍,也不知道从府上哪个护院那里抢来的,比她个头还高。
一手掐腰,一手握着棍子,气喘吁吁,破口大骂。
“骗子呢!”
周围紧跟着来的侍卫和道士,全都不敢上前,只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说。
怀善越发的烦躁,挥着棍子,把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打的满地凋零,撒泼似得大闹一场,留下一句狠话,这才下山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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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大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突然一队骑士破开人群,往城西赶去。
城西是豪门大户的聚集区,许多朝廷显贵的宅子都在此处。
为首的都是御马监的天子亲卫,这些人是皇帝最信任的军队,负责的是保护皇帝个人的安全。
一行人在汴梁百姓地指指点点中,来到驸马都尉的门口,守门的门子露头问道:“各位军爷?此乃驸马府。”
“我们守得就是驸马府,速速去请公主和驸马出来,迎接圣旨。”
不一会,驸马都尉王朝隆,扶着怀善公主出来。
“公主驸马请了,下官奉命传陛下口谕,怀善公主刁蛮任性,不识大体,驸马都尉,不知劝诫,毫无作为,深失朕望。自今日起,停驸马府三年俸禄,禁足三个月,由御马监侍卫监行。”
夫妻俩对视一眼,含恨领了圣旨。
“我这就去找父皇!”
御马监是苗德的地盘,这个小官也是苗德的心腹,闻言正色道:“陛下之言,即是圣旨,谁敢放公主出去,乱棍打死。”
“你!”怀善气的牙根发抖,泪珠扑簌簌地落,被驸马拉着,回了内院。
经此一事,陈寿乘机上奏,请求组建一支百十人的护卫道军,保护为陛下炼丹的大计。
更元帝欣然应允,赐下印玺仪仗,钦赐名字为‘金羽士’,着兵部发军服武器,从内务府支取军费。
陈寿纠集了一群道士和北司被姚保保排挤的番子精锐,在汴梁开府建衙,迈出了走向朝堂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