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姑看到有八个影子,全身白色,用木杠子抬着一付白色的棺材,一边向自己走来一边用手里的木棍叮叮当当的敲打着棺材,嘴里还不停的叫喊着什么,白彩姑听不清楚。
在棺材的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的人,有吹喇叭的还有鸣唢呐的,衣衣呀呀,身影随风晃动。
一伙人走近了,白彩姑这才看清,那些白色的影子,只不过是一些衣服,根本看不到鬼的影子,这些衣服虽然鼓起,像是有人在穿着,却又看不到半点人影。
这些衣服,白得有些刺眼,全都是平时人们穿来守灵的孝衣。
抬棺的杠子,也不像是木头作的,颜色灰白。棺材倒像是木头,但白彩姑看不出那是怎么木,特别的白,用来敲打棺材的木棍,是青色的竹子,比大拇指大出一些,上面缠着很多白色的东西,不知道是白布还是白纸。
刚才园联浩尤美说的孝杖,应该就是这个竹子做的东西吧?白彩姑特意多看了这东西一眼,却没有发现这东西有怎么可怕之处,更可笑的是,这东西根本就不像是拐杖。
叮叮当当,衣衣呀呀,大群的白影子走近了,孝杖敲打棺材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十分的难受,白彩姑再看那些白影子时,发现那些白色的孝服里,还是没有人的影子,那些孝杖和喇叭唢呐之类的东西,全都是自己在动。
“好小子,你竟然敢修阴宅养阴鬼,沾着一身的鬼气,你不想要命了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沙哑而且苦怪,白彩姑也不知道这声音是从怎么地方传过来的。
“那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有关系。”白彩姑知道来者不善,嘴里这样淡淡的说到。
“你在你自己的家里,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你到我们的地盘上来,就和我们有关系。”那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次白彩姑听出来了,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难听的女子声音又接着传过来:“说,你到这里来干怎么来了?”
女子的声音过去之后,后面还传来了一些小小的声音,白彩姑听得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是男声还是女声:“这小子,带着一个俏女子,见了我们也不知道怕,可能是不知道这世界上会有鬼吧?”
“他就养有鬼,天天见鬼,哪里还知道害怕?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咧!”又是一个声音,这声音压得太低沉了,白彩姑听不出是男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
白彩姑不去理睬那些小声的议论,冷冷的大声说:“我来这里干怎么,我想你心里比我更清楚,我来把我的人找回去。”
“别找了,回去吧,你的那些当兵朋友,早就成了我们的手下鬼魂,你找不到他们了的。”那沙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白彩姑还是听不出这声音是从怎地方传过来的。
“他们要是有一个人受到伤害,我会立即把你们全部灭掉!”白彩姑没好气的说到。
“好大的口气,小子,你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竟然还在这里乱放臭屁,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沙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声音比先前大多了,这次白彩姑听出来了,声音是从那付棺材里传出来的。
声音过去之后,眼前的白色影子,忽然全都不见了,白彩姑正想找那些影子的去处时,忽然听到肖意的声音在心里叫了起来:“爷,那些白影子到你头上去了,小心!”
白彩姑一听,立即抬起头来,向上望去。
那些白色的影子,果然在自己头上两三丈高的地方。
看到那棺材时,白彩姑又是吃了一惊:那棺材,下面竟然没有板子,棺材里,有一个女子,全身胀得像一个大红薯,脸朝下,身上半根纱也没有,又长又脏的头发,有好几尺长,倒垂下来,把女子的脸盖住了。
白彩姑感到奇怪,心想:这棺材,竟然没有底,这棺材里面的女子,怎么也不掉落出来?而且还脸朝下,奇怪,太奇怪了。
刚想到这里时,白彩姑看到那棺材向着自己飞下来了。
心中大惊,白彩姑脚下本能的向着一边跑了过去。
但没有用,白彩姑向一边跑去时,那棺材也向着他飞过来了。
“爷,小心!”旁边的肖意再次大声的叫了起来,她一边在白彩姑的心里叫喊,一边挥舞着手里的斩鬼黄铜刀,向白彩姑飞快的冲了过来,她要把天上的那些白色影子砍杀掉,可是那些白色影子太高了,肖意跳起来,挥舞着手里的斩鬼铜刀,却怎么也砍不到那些白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