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回过头去,因为白彩姑每一次回过头去也只是能看到那个大影子一眼,现在他虽然两次看到那个大影子了,但那个大影子的身上穿着的是怎么衣服,他都没能看清,他自然也就没有兴趣再去看那个大影子了。
看样子,那个大影子也没有多大的能耐,他用那个大手摸着白彩姑的后背时,也只仅仅能把白彩姑弄得昏沉的睡过去而已。
现在白彩姑相信,自己昨天晚上在木冢主的小楼里,不知不觉的在那水池子里睡过去,一定也是这样的大影子在作怪。
一股浓浓的睡意又向白彩姑的头上袭来了,白彩姑挥动手脚,在水里游动。
这一游动,那冰冷的感觉又没有了。
从池子里爬了起来,把衣服套到湿漉漉的身上,脚上的军鞋也穿上,白彩姑抬脚向小楼的卧室走去。
军人还和他的三个小女鬼呆在院子里,卧室里显得一片死寂。
白彩姑想也没想,倒头睡到那又软又大的床上。
床上,到处都是浓浓的狐骚气味,白彩姑闻着感觉有些难受。
睡到床上,把眼睛闭上,白彩姑想感觉这杏花楼里的每一个地方,目的是希望能找到让那些军人清醒过来的方法。
人睡在床上,白彩姑的心里并不平静,他原来以为,自己既然已经能把金冢的那些军人鬼魂弄醒过来了,到了木冢里,自然也就能把木冢里的那些军人鬼魂弄醒过来。
谁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木冢里的这些军人,和金冢里的那些军人,所受的困锢之法,根本就不一样……
正胡思乱想间,白彩姑忽然觉得自己的脖子上传来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猛的一睁开眼睛,白彩姑看到一个军人,就站在床前,双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脖子。
军人的脸上,一脸的恨意,咬牙切齿的表情加上眼睛里闪着一股凶狠的光芒,让人很容易的感觉到他心里的仇恨。
白彩姑心里一惊,手脚动了一下,那军人的影子不见了。
从床上跳了起来,白彩姑快步的走出卧室,走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那军人的鬼魂,还依然紧闭着双眼,睡在那躺椅上,躺椅的旁边,依然站立着那三个女鬼魂,看到白彩姑来了,三个女鬼魂全都露出了一脸的敬畏。
白彩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狐骚味从三个女鬼的身上传了过来。
看到了仰睡在睡椅上的军人的脸时,白彩姑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刚才那掐着自己脖子的军人鬼魂,就是这躺椅上的鬼!
“这家伙刚才离开这里过吗?”白彩姑用手指了一下躺椅上的军人鬼魂,抬头问站在军人鬼魂旁边的三个女鬼。
女鬼们虽然不会说话,但她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炼,早就能听懂人说的话了,也有着和人一样的思维能力。
听了白彩姑的问话,三个女鬼都同时摇了摇头。
白彩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领会了三个女鬼的意思。
转过头,白彩姑又向卧室走去。
都说人死了之后,会有三魂七魄,但那军人明明没有死,他应该和自己一样,只有一个鬼魂才对,但他的另一个鬼魂怎么也出现了呢?
白彩姑还明显的感觉到刚才掐着自己脖子的军人鬼魂,和躺在躺椅上的军人鬼魂,完全不一样:
两个鬼魂,虽然同属一个人,那个躺在躺椅上的军人鬼魂,明显的是神志不清;而那掐过自己脖子的另一个军人鬼魂,却是头脑清醒,他心里的仇恨,从睁得很大的眼睛里暴射而出,让人感到害怕。
好在鬼魂并不需要呼吸,那军人的鬼魂掐着自己的脖子,只能说是白辛苦了。
又重新回到了卧室里。
卧室里依然是一片死寂,第二次站在这个卧室里时,白彩姑能明显的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想也没想,白彩姑又睡到了卧室里的大床上。
大床还是那么的柔软,大床上,那些鬼女身上留下来的狐骚味,也依然和刚才一样的浓重。一睡到床上,白彩姑就闭上了双眼。这次白彩姑没有再胡思乱想,他精神高度集中,想用身体来感觉那军人的鬼魂会不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