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红和亚棉被禁在后山之后,少年倒也没有再做恶梦了,不过有人说亚红和亚棉被禁在银书村的后山,坏了银书村的风水。
传说难辨真假,但到了第二年,少年的美娇妻忽然莫名其妙的在家里上吊死了,接着岳父也犯事被斩首,少年也被牵连,不但被重打了几十大板,还被贬为了庶民,送回银书村。
少年一回到银书村,人就疯了,每天光着身体,不是睡在猪栏里和猪同吃共住,就是睡在牛栏里,和牛同吃同住,十多年之后,还被一只老虎拖到了后山吃掉,弄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本以为这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有想到从那之后,银书村的人,就再也不能考取功名了,谁要是敢考取功名,就会发疯,然后和那死去的少年一样,和猪牛同吃同睡,最后惨死……
“近几十代来,银书村代代有才子,但没人敢去考功名,倒也相安无事,只是近些年来,村里的年轻人又按捺不住了,看到外村很多人都考上了大学,他们也想去考,结果又出事了。”袁四说着,眼泪在眼睛里闪动了起来。
“考大学也有事?”白彩姑吃惊的反问。
“考大学就和古时候考功名一样,当然有事。”袁四说。
白彩姑愣了一下,说起来,考大学还真和古时候考状元有些相似,但又不相同,古时候考上状元进士怎么的,就能当官,现在考上大学,不一定能当官,甚至有可能连工作都找不到。
“那银书村有当官的吗?当官的有没有事?”白彩姑好奇的问袁四。
“有当官的,当官的没有事,只要不去考大学就没有事。”袁四说:“真的很奇怪,但我们也无能为力。”
“去年我的孙子也考大学了,那录取通知书一来到家里,第二天人就疯了。”袁四说。
白彩姑一听立即就吓了一跳:“四爷爷,你家里也遭殃了?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又有怎么用?”袁四一脸的惨然“能试的办法我们都试过了,就是没有效果。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愿意相信那些古老的东西,我们也没有办法。”
白彩姑一听,立即拉住袁四的手:“走我们回家看你的孙子,我来试试看有没有怎么办法化解一些危难。”
袁四不为所动:“我都三四天没看到我的孙子了,也不知道他现在睡在那一家的猪栏里。”
白彩姑听了,不禁又是好一阵愕然,再问袁四,才知道村里现在有四个年轻人发疯了,三个男的,一个女的。
“大前年有一个男孩,疯得最为严重,去年死了。我的孙子,是去年疯的,他能不能活过今年,还是个未知数。三天前我看到他了,人都已经瘦得不成样子。”袁四说:“现在村里的孩子们都知道这件事,也相信这件事了,相信以后不会有谁再考大学了。”
“这叫怎么事嘛!不就考个大学吗?还会发疯死掉,真是闻所未闻。”白彩姑虽然还没看到那些疯掉的年轻人,但他能想像出那些人疯狂时的样子。
“走吧,我们回家,虽然我不知道你来找那古庙是为了什么,但只要你在银书村一天,你就可以住在我袁四的家,我家虽然不富有,但我能保证你饿不着。”袁四慢慢的站了起来,拉住白彩姑的手说。
“谢谢四爷爷。”白彩姑问:“是不是每年都会有人为了那古庙的事到银书村来?”
袁四点了点头。
当白彩姑问到那些人找古庙的目的时,袁四告诉白彩姑,有人传说,亚红和亚棉也经成了厉鬼,千年不死,还能控制着别人的生死,所以每年总会有一些猎奇的人来到银书村,想一探究竟。
但来银书村更多的,是一些心术不正的人,这些人做着捉住亚红亚棉去敛财的美梦,一来就直奔古庙。
对于那些猎奇的人,银书村的乡亲总是会热情的接待,因为这些人走之前,总会给村上人一笔钱。
对于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村上的人就没有人愿意去理睬了,那些人,一般都是在村外呆个一天两天就会自己走。
“那爷爷你看我像猎奇的人还是像心术不正的人?”白彩姑一边和袁四往回走,一边笑着问袁四。
“你这个人,看上去是一脸的正气,一点也不像那些心术不正的人,这是肯定的。”袁四说:“刚看到你时,我也以为你是个好奇的人,但和你说上几句话之后,我又感觉到你和那些好奇的人不一样。那些好奇的人,总是东瞄瞄西看看,不停的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但你不是这个样子。”
“我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样的人在银书村出现,我也猜不出你心里想着怎么。”袁四一边走一边想,想完之后这样说到。怪不得刚才自己来的时候,三个老者都想把自己带到家里去,原来是想招待来客之后能赚上一笔。不过这倒也没怎么错,如果你在某一户人家住上好几天,你总不能白吃白喝别人的吧?给点钱那也是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