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险之又险,我下落的速度,让自己最后碰到河底了,那里都是水草和淤泥,有些水草一下缠在我腿上。
但我憋着气,使劲蹬了几下后,就彻底解脱出来。
我手脚并用的划水游上去,在刚出河面的一刹那,就迫不及待的四下看着。
其他人都在不远处,我一数人头,知道我们五个都平安无恙。
陆宇峰他们仨离得近,也都会游泳,正慢悠悠往岸边靠,潘子就不行了,他是个旱鸭子,水性不好,扑棱老半天,也就是勉强让自己露个脑袋不沉下去,更别说游泳了。
我其实也只会狗刨,但为了帮潘子一把,就尽全力“刨”过去,跟他一起在互相照应下靠到岸边。
等我们全坐在岸上喘气时,那火车早没影了。这么歇息一会儿后,我们又悄悄撤离了。
这里属于市郊与市区的边界,我们想拦车也不难,找个路边等不到一刻钟,就遇到个倒霉的出租车。
这司机看我们全水淋淋的,原本不想拉客,但我们五个爷们能让他跑了,尤其潘子,拦住车后立马钻了进去,大有不到目的地就不出来的意思。
最后在陆宇峰的指引下,我们回到那个平房,就是我们救刘千手之前,乔装打扮的据点。
接下来没什么事了,这里有吃有喝的,我们好好休息一整天,组织又派了两辆车,在夜里把我们接走了。
陆宇峰、刘千手和小怪人坐了一辆车,我和潘子坐的另外一辆。
我估摸着,他们仨要跟李峰见面,商量后续计划,而我和潘子被送到了邻边城市,在一个居民楼里,继续休养起来。
这期间我心情特别好,我以为我和潘子这下总算是从局中局中彻底解脱出来了,毕竟那几个案子也破了,刘千手也被救了,剩下的就是李峰这伙人怎么跟敌对势力硬碰硬了,也再没让我和潘子去挖线索的事了。
但这样过了一周,在某一天的大早,我和潘子还睡懒觉呢,入户门被敲响了。声音挺大,砰砰的。
我俩在这儿生活,没接触外人,更别说有朋友了,有人这么早来访,我猜是陆宇峰。
我紧忙下地,去门口猫眼看了看。我发现来的不仅是陆宇峰,还有那个侏儒鹦鹉。
鹦鹉感知能力特别强,知道我躲猫眼后面呢,它哇哇叫上了,也不知道是谁教它的,它大喊,“给爷开门。”
我心里有了一个小郁闷,心说得了,让这畜生占便宜了。
开门后,我没理会鹦鹉,带着陆宇峰来到客厅,给他点根烟,又坐着聊起来。
我问陆宇峰,那晚我们跳河后,警方有没有借助gps,抓住更多敌方势力的人。
陆宇峰正悠闲的吐着烟圈呢,听我说完,他很郁闷的笑了笑说,“抓什么人啊,去的都是警察。”
乍一听他这么讲,我反应的是,敌方势力没露面,但又往深了一合计,我有一个新猜测,敌方去的也是警察,两伙警察撞一起了,还有什么理由抓人呢?
我又问那摩托车手怎么样了。陆宇峰说他熬不住,在押回警局后,死掉了。
我隐隐捕捉到一个信息,脑袋里也瞬间想到一个词,替死鬼。
在这件事上,我肯定没发言权,也就借机问问而已。这时潘子也醒了,从卧室里走出来,跟陆宇峰打招呼。
我知道,陆宇峰能找我俩,绝不会是来叙旧这么简单。一定又有新任务了,但真没想到,我们的新任务还是跟局中局有关。
陆宇峰渐渐聊到正题,他突然问了一句,“你们知道安化么?”
我是个地理盲,要是北方的城市,我或许还能知道一些,但安化的字眼,让我很陌生。
我和潘子都摇摇头。
陆宇峰又追问,“那你们听过梅山村落么?”
我更迷糊了,不过较真的说,梅山这个字眼,我看书时倒是见过,什么西游记的梅山圣君,指的就是二郎神,还有封神榜里的梅山七怪等等。
但这些鬼啊神啊的,都是书里瞎说,现实中肯定没有的事,我也不能说就此了解梅山。
陆宇峰不再多问,反倒解释几句,“安化那里,有着一个湖南‘西双版纳’之称的六步溪原始次森林,里面有很多古朴风貌的梅山村落,还有神秘的‘梅山教’典义。咱们跟梅山村落不会有太多接触,但敌方有一个要人,就躲在那里,咱们这次的任务,就是过去把他抓出来,从他身上挖出一些证据来。”
潘子就只是在听着,没啥太大反应,还点点头,配合陆宇峰的话,可我边听边琢磨,冷不丁头都大了。
我有种直觉,我们去安化抓的这个人,绝不简单,而且还要去原始森林中,那里什么原则?弱肉强食!我真怀疑,此次一行,我们到底能不能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