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四日深夜,安邑城副将薛宗和李楚客带人打开了安邑城的西大门,李隐随后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杀进了安邑城。
尧君素在得知安邑城破之后,仍想组织兵马抵抗,但忽然感到一阵头昏目眩,肩部位置许久未愈的伤口忽然崩裂,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尧君素身体一阵摇摇欲倒,最后拔出长剑,大叫道:“这是天要亡我啊!”
尧君素说着挥剑自刎,倒在了血泊之中,河东郡的最后一座城池,就这样便李隐攻下了。
在攻占了河东郡全境后,李隐又率兵向东攻城夺地,攻占了弘农郡,并将他们李家的控制地盘一直扩展到了河南郡西端的新安县,与此同时,李世民率兵在扶风进攻薛举,并大破薛举军,一直追击进犯扶风郡的薛举军到垅坻才返回。
由于李隐和李世民两人的出色战果,一时间,李家兵威大盛,平凉留守张隆、河池太守萧瑀以及扶风、汉阳郡等都因此相继来归降李渊。李渊封扶风太守窦琎为工部尚书,燕国公;封萧瑀为礼部尚书,鲁国公。
李隐屯军于新安县后,忽然想起了某件要事,于是便将大军交给了稳重的黄君汉和房玄龄,自己则带着罗士信、傅鹰等人轻马出营,直往瓦岗寨方向而去。
自古以来,少有人会自愿的将手中大权交出,然后心甘情愿的退到一边享乐,但翟让却是其中的一位,他深信军事贾雄所说的“蒲草非泽不生”的言论,甘愿将瓦岗军的大权交给李密,并拥立李密为主,李密虽封他为上柱国、司徒、东郡公,但却从此退到了幕后了。
不过即便翟让自愿交出大权,退居幕后,但他与李密之间却仍是有矛盾存在的。
翟让不好权,但好财,每次李密在前方打了胜仗,缴获了许多物资,翟让必会派人去索取部分钱财,长此以往,李密心中自是暗怀不岔。
而且,这两年来,翟让的部众常有欺辱李密部下的士卒的事情,李密的士卒对此颇有怨言,但因为李密管束严格,无人敢进行报复,李密对此也一直怀恨在心,但为了自己的大事着想,才隐忍不发。
前一阵子,翟让的司马王儒信劝说翟让自任大冢宰,总管政务,以此来夺取李密的权力,翟让没有听从,翟让的哥哥,柱国、荥阳公翟弘,为人粗鲁愚昧,他对翟让道:“天子应该自己当,干嘛要让给别人!你不作天子,就让给我来作!”
翟让对此只是哈哈大笑,不放在心上,但这两件事都被李密安插在翟让身边的探子禀告给了李密,李密心中于是便起了杀意。
翟让这两年来得到的钱财很多,但因常有穷亲戚、见过几面的朋友知道他发迹了,都纷纷找他要钱,翟让又出手阔绰,所以钱财来得快,去得也快。
最近,翟让又缺钱了,便开始频出手段弄财。
总管崔世枢从鄢陵初起事就归附李密,翟让随便找了个罪名,就把崔世枢囚禁在自己的府第里,向他索取钱财,崔世枢不给,翟让就要给崔世枢上了大刑,最后美滋滋的从崔世枢这里捞走了上千两白银。
翟让召李密的元帅府记室邢义期和他赌博,邢义期有顾虑没有来,翟让就把邢义期打了八十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