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孙无忌、吴汉带着平原王李白驹到了李隐的大帐后,长孙无忌向李隐汇报了李白驹克扣军用物资的详情、证据,李白驹似乎认定了李隐不会拿他怎样,竟对此全部供认不讳。
李隐一脸狐疑的看着李白驹道:“叔父,那些物资又不值几个钱,你克扣下来做甚?”
李白驹嘟囔道:“那些野蛮人上次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我看就该将他们全部活埋了,怎么还能给他们过冬衣物?”
“放肆!”李隐忽然大喝了一声,将李白驹吓得一哆嗦。
李隐盯着李白驹道:“西秦已被我大唐所灭,陇右也为我大唐所有,其地子民,皆为我大唐子民,何来的野蛮人?该如何对他们的处置,自有本帅与圣上定夺,那容你这一军将佐来出言置喙?你将克扣下来的衣物,私自分发给所属士兵,难道是想收买军心不成?”
李隐一连向李白驹质问了三个问题,一个重过一个,当质问到最后之时,李白驹已是脸色煞白,头冒冷汗的颤颤道:“晋王,话……话可不能乱说啊,给我一百个水缸做胆,我也是不敢有任何收买军心的想法啊!”
李白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让收买军心这一罪名跟自己扯上关系的,否则的话,项上人头能否保住都有点玄。
李隐哼声道:“你最好是真的不敢。”
随后,李隐看向军中的军法官:“私自扣押、贪墨军中物资,该当何罪?”军法官道:“初犯杖四十,再犯杖六十、革除军务。”
李隐点了点头,看向李白驹,“叔父,你可甘愿领罚?”
李白驹脸上一阵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后才咬牙道:“卑职甘愿受罚!”
李隐摆了摆手,军中的执法士兵便将李白驹押到了外面行刑,不久后,阵阵的惨叫声响彻军营。
李隐向其他心有戚戚的军官将领道:“在本王的军营里,无论你的身份是什么,只要犯了军法,就必会受到惩罚,今日之时,还望各位引以为戒才是。”
“吾等谨遵晋王教诲!”众将官齐声应道。
十一月二十五日,李隐还师长安,李渊派太子李建成,带领礼部的官员在得胜门外迎接李隐。
“大哥!”李隐见到李建成与众官员后,立即下马走了上前。
李建成脸上露着笑容,“二弟,欢迎归来,此次你为我大唐消灭大患,开疆扩土,可谓是功高卓著啊!”
李建成的话语之间,虽是无限称赞,但却透露出了些许的嫉妒之情,今年正月他难得有机会带兵出潼关,但却在最后徒劳而返。
相比之下,李隐今年先是平定了离石郡的稽胡之乱,接着又解救了梁师都对灵州侵扰,虏获两万人口而归,现在又灭了西秦,尽收陇右之地,为大唐除去了最具威胁的腹心之患,两者的功劳一相比较,高下立判,也难怪李建成心中此时会有嫉妒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