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晓额上的青筋一下子就跳起来了。
“说的什么鬼话?走,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熟练。”
站在舞池里,和江丞煜旋转着起舞的时候,白初晓这才发现自己又被江丞煜激了。
真是绝了!
看着面前男人毫不掩饰的得逞笑,白初晓一阵懊恼。
她平时也不算是很冲动的人,怎么一到这男人这儿就这么容易被激怒呢?
江丞煜领着白初晓在舞池里优雅地转着圈,白初晓对于舞步早就形成了肢体记忆,这么一圈下来半点都没有出错。
“看吧。”白初晓抬了抬下巴,一脸得意的同时还有些愤愤,“下次少拿这种事情激我,我可不买账了。”
老被人轻易地用激将法达成目的,她的脸往哪儿搁啊。
“恩,知道了。”江丞煜略一低头,看着白初晓的面庞,轻笑,“夫人是世上少有的天才,没有什么不会的。”
“少贫嘴……”
白初晓嘀咕了一声,脸有些红了。
她倒是不笨,但是这话从江丞煜嘴里说出来,她还挺难接受的。
毕竟好几次被江丞煜制住的记忆还在她脑子里盘旋着。
两人随着音乐走着舞步,默契十足,像是已经这么跳过千千万万遍,像是他们已经认识了好多年似的。
这种两人合为一体的默契感实在是令人心生愉悦,江丞煜抓着白初晓的手微微紧了紧。
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白初晓心跳又快了些,感觉自己要被这股子莫名的感觉给吞了,连忙没话找话。
“对了,你刚才为什么和他们说,我们已经结婚了?”白初晓斜睨江丞煜一眼,“你就不怕这些话传出去吗?”
传出去其实不要紧,要紧的是,传到谁的耳朵里。
若是传到江家二老那里,他们一定会杀过来的,到时候她可怎么应付?
江丞煜略一摇头:“放心,他们不会的。”
任谁也不会想到,他结婚这件事,江家二老并不知道吧。
再说了,那两人现在还不知道天南海北地在哪儿,这些人想要说,也得先找得到人。
退一万步,就算是传到了二老的耳朵里,又怎么样呢?
他巴不得被他们知道了,这样的话,他就可以趁机以正当理由,带着白初晓这个怂人去父母面前了。
白初晓不知道江丞煜心里这么些弯弯绕,只听江丞煜的语气实在是自信,在心里嘀咕了几句。
人心难测呢,这男人要怎么确定这些人不会说出去?
不过从江丞煜嘴里说出来的话,不管多扯都有一种很可信的感觉,白初晓再一次被莫名其妙地安抚了,不再多问。
舞池里不止他们,还有许多其他人。
二人转到一个角落,旁边的带着银狼面具的男人恰好一回头,看见白初晓手上戴着的那条链子,瞳孔皱缩。
明亮的水晶灯下,那条链子中间的珠子里,似乎隐隐有一个“九”字闪过……
那莫非是……
男人眨了眨眼,想看得更清楚些,然而舞池里的人不断动作着,不过一会儿那人就不知道哪儿去了,男人急着四处观望,动作停了下来,看了无数女郎,却始终找不到人在哪里。
“嘉慕,怎么了?”同样戴着银狼面具的女伴见傅嘉慕停了下来,微微皱眉,“是身体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