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干了墨迹,南玥儿将画像递给了黄鹂道:“将画像给我爹爹送过去顺便告诉他……”
“什么?”黄鹂没有听清楚她下面的话。
“你附耳过来。”南玥儿在黄鹂耳边低声道。
“是,小姐!奴婢明白了。”黄鹂拿着手里的画像,匆匆跑去了书房。
“玥儿,你爹他是疼你的,你别和他置气。”徐氏安慰着她,怕她怪南政宇,父女生分。
南玥儿拉着徐氏的胳膊,甜甜道:“不会,女儿明白爹爹做的一切都是为女儿好。”
书房内。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宠?”南满楼双眉拧成一团,宠什么,该死!夫子讲这句的时候,他睡着了,后面根本记不清了。
“宠为下,得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
“对,夫子就是这般讲的。”
“接着背!”
“还背啊,爹,你今儿是怎么了,儿子也没犯什么错啊!”南满楼撇了撇嘴。
忽的,一本折子向他砸了过来,怒道:“你夜不归府,知不知道你妹妹昨日被歹人掳了去,险些丢了性命。”
南满楼一个跳脚,躲了过去,嬉皮笑脸不复,怪不得方才见着妹妹头上包着纱布,原是被歹人掳了。
怒火在眸子里燃烧,是谁,谁敢对玥儿动手!
“爹,是谁?”南满楼清冷道。
不问还好,这一问南政宇又朝他扔了本折子,结结实实的砸在他身上。
“爹——”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责骂他,就不能先忍忍,南满楼小声嘟囔。
南政宇抚额,他忘记拿玥儿画的画像了,可此刻又拉不下脸面,都怪这浑小子,将他的解围之情抛诸脑后。
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老爷,小姐的贴身婢女黄鹂求见。”
“让她进来!”南政宇整理着衣着,正襟危坐。看了一眼南满楼,呵斥:“还不快把折子给我捡起来,成何体统?”
我的爹啊,这折子可是您自个儿丢的哎。南满楼敢怒不敢言,默默的捡起地上的折子,老老实实递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