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说到这的时候,张总已经迫不及待地接过话茬了:“你们几位不知道,老海哥当时可是把我给吓怕了!上次我从那楼上掉下去是因为喝大了,事后想起那件事我就有了阴影,这回我站在二楼腿都发软我!老海哥给了我一件道袍,说以防芬子到时候跟我接触会伤到我,可是我哪还有闲心关心这个啊,便忙问老海哥:‘那啥,我还用不用栓根保险绳啊?’没想到老海哥一笑说:‘不用,有我在呢,别说二层楼,二十层也不会有事的!’他这话说得倒是胸有成竹,可是我心里头没底啊!”
张总说到这李总乐了,指了指老爸说:“我说张总,你这有神仙护体你还怕啥啊,要是我,二十层我也不皱眉毛,哈哈。”此时酒过三巡,桌上的诸位全都已经熟悉了,李总显然是想开开张总的玩笑,不想张总一脸苦相地对李总说:“别吹牛了你,还二十层。咱不吹牛,就我那二层,你要是敢从上头跳下去,下顿饭我请客!”李总听张总这么说顿时就无言以对了:“呃......”只听张总也笑了:“咱们就别吹这大小伙子的牛了,咱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玩不了这个了。你要说侍炎敢跳,那我信,咱们这五十多的半大老头子谁敢逞那个能啊!”说完,张李二人哈哈大笑。
笑罢,只听张总继续说:“这还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等着跳的这段时间难熬啊!早上我给老海哥打的电话,他告诉我晚上跳!你们是不知道那一天我是咋熬过来的啊!”说着,张总自己又哈哈大笑起来。只见张总举起空空的酒器对着身后的服务员晃了晃,服务员接过了酒器去倒酒,同时张总继续说到:“最后,我还是偷偷地给自己绑上了根安全绳,看着安全绳我这心里头才踏实了点。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就在我站到了二楼的时候,拴着安全绳另一头的钢筋竟然‘咔嚓’一下子折了!这还不算,就在钢筋折了的同时我竟然脚下一空,直接就掉下去了!当时我这冷汗就下来了,尿都差点出来,前列腺倒是给我治好了!可是掉下去之后我才发现,我竟然像树叶一样飘飘忽忽地慢慢儿着了地,我心说还挺好玩!”
张总说到这的时候,只见芬姨用一种幽幽的眼神看了老爸一眼,张总见状恍然大悟,指着老爸说:“啊?难道那钢筋是你......”老爸呵呵奸笑说:“不折不像啊,嘿嘿嘿。”在座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老爸拖住张总让他缓缓落下的这招是老爸的独门绝技之一“落叶秋风”!其实这招是用来防备打斗时不慎坠落的,是用在自己身上的,老爸这招能用在他人身上并且还如此纯熟,那可不是我能想象得到的境界,即使是用在自己身上我也实现不了。老爸的独门绝技有很多,不过最让我感兴趣的只有三个,其中一个就是这个“落叶秋风”,是轻身之术。另外两个是“醉仙望月”和“降龙伏虎”,“醉仙望月”乃是身法绝技,而“降龙伏虎”我至今没有见过,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招法,只是名字实在霸气,所以我才如此感兴趣。
众人都惊叹老爸的独门绝技,李总跟老爸碰了一下杯说:“我说老海哥,你这招太绝了,教教我呗?”老爸嘿嘿一笑说:“怎么?你也想跳?我这神通可是时灵时不灵,万一到时候你真掉下去了,可别找我,哈哈哈。”众人再次哄堂大笑。老爸把手举起,压了压,众人安静了下来之后老爸才说到:“其实,那时候张总看不见芬子。当时侍炎打开葫芦盖之后,芬子从葫芦里出来双眼迷茫地环视着四周,我见时机已到便施法让老张掉了下来,正这个时候芬子看见了即将掉下来的老张。一刹那,三魂七魄聚拢眼神瞬间清澈,直朝着张总就奔了过去,我见芬子已醒便又施法接住了张总。”张总这才长长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众人惊叹老爸的神通,而老爸却没有过多的显示自己,而是摆摆手继续说:“做完了这些之后,当天晚上聂小军就打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说也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由于将死之人不会等时辰,所以我便让侍炎开车连夜赶往了市里。待我们到达市里的时候,小军早已经在约定好的地点等我们了。”老爸讲到这,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再次接过话茬说:“聂叔讲了几个病人的情况,老爸点点头说:‘行,知道了。’随后老爸拿出手机拨号,打通了之后只听老爸用一种很阴沉的语气对着电话说:‘想让你女儿还阳吗?出医院往西三百米。’只见老爸说完话就直接挂上了电话,好像根本就是对着空气说的一样。随后招呼众人站在了车外的一棵梧桐树下,一会儿就见夜色当中有人朝着这个方向跑了过来,一边跑还在焦急地张望。
待到了切近,老爸才张嘴说:‘在这呢。’两人走到面前,老爸才不紧不慢地说:‘二位是韩雪父母吗?’对方惊讶地回答:‘是!’‘你们女儿确实已经过世了,刚才你们都看到了。但是我却可以让她再活过来,只是有个条件......’老爸说到这并没有往下说,只听那父亲焦急地问:‘啥条件啊!?’还没等老爸说话,那母亲便说:‘不管啥条件,只要能让我闺女活,我都答应!’老爸点了点头,‘您知道,这种情况要想救活她,只能借尸还魂。这种方式复活,思想就不再是你女儿了。不过我保证她履行一切作为女儿的义务,但是你们得同意她自主自己的婚姻,而且此事你们必须完全配合。答不答应,我等你们回话,二位商量商量吧。时间不要太长,太长的话我也无能为力了。’随后,老爸带着我们众人走开了一段距离。
站在原地的病人父母商量了几句之后,那母亲便再次走上来问我老爸:‘那我女儿的真实灵魂,黄泉大路能否走好啊?’老爸点点头指着我说:‘有关她走的一切手续,无论是黄泉路上还是灵武道君那里报到的手续,都由他负责办好。’又指着玲姨夫妇说:‘各大节日,烧纸上供都由他们二位负责。同意的话,你们现在赶快回去,就说最后见女儿一面。然后你就说女儿的手动了,要求医生抢救,脱离危险后再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名片。之后我还有一些事项要交代给你们。’老爸说完便让我拿出了‘灵葫’,随后老爸对着‘灵葫’说:‘记住,你现在是人家的女儿,要孝顺,如果不给我争气,会有报应的。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明白吗?’随即只听葫芦中发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多谢!’随后老爸把葫芦递给我,‘手脚麻利点,别让人看出来。’我点了点头就随着他们夫妇跑向了医院。等到了抢救室门口,我拿出可乐喝了两口,然后悠闲地打开葫芦嘴,一股青烟缓缓飘进了抢救室。随后我就默默地等在了外面,几分钟之后就听到里面有声音‘苏醒了!’我嘿嘿一笑转身走了。”说到此时,我笑着摸了摸鼻子:“几天之后,玲姨夫妇、张叔还有我和老爸跟病人父母在一起吃了顿饭,期间老爸又嘱咐了一些事情,并且告诉他们一定要保密。”
说到这,芬姨才开口:“直到现在,有些事情我也没搞清楚。我父亲当时接到馆长电话的时候,来电号码上显示的竟然是一行字——‘救你女儿命的人’。而且馆长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没有接电话的我妈也听到了,并且不断在耳边重播,直到见到了馆长才停下来。”
张总听自己老婆这么说,便也说到:“在那之后,老海哥来找我说:‘我给你做个媒啊?芬子爱你这么多年了,我看是终成眷属的时候了!’我当时就跳了起来,‘不行!她重生之后才十九岁,我都五十多了,这不白耽误人家吗?’老海哥一边回头迈着四方步走开一边说:‘那——就——拉——倒。’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老海哥这话有点古怪,究竟那里不对劲我也想不出。一周以后,家里我侄子来电话了,说我哥快不行了,赶快回来,晚了恐怕见不着最后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