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师哥”一下就把我给叫明白了,要知道能管我叫师哥的,除了当初大学时候的同学之外就没有别人。所以当下我就知道,这一定是我大学时候的同学了,只是到底是哪一位,我还不能确定。
于是,我对着电话问:“是我,你是哪位?”电话那头听我问话,竟然显得有些慌乱:“我,我是苏艺轩。”我被电话那头的人说的一愣,随即这才想起来这个苏艺轩是谁。
你可能还没忘,当初我学校里发生过一起非常特殊的灵异案件,所有古筝学生和老师全都病倒了,后来还是老谢用白苏子治好的。这些病倒的学生当中就有这个苏艺轩,也就是当初我编谎话说是我女朋友的那个。于是,我赶忙笑着说:“呦,是你啊,找我什么事?”电话那头的苏艺轩显得有些尴尬地说道:“师哥,是这样。前段时间咱们古筝系同学聚会,给你打电话可是你不在服务区。”我“哦”了一声,想来那段时间应该是我在内蒙古历险的时候。
这时就听电话那头说:“聚会的时候,我们聊起了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大家集体得怪病那件事......”我脑门上冷汗渐起,心说这妞儿不是为了上回我说谎那事兴师问罪的吧?不过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但是万一我那个慌被她当真了怎么办?想到这,我偷眼看了一眼小白花,此时的小白花正笑盈盈地看着我。我心中一寒,赶忙打断自己的思绪对着电话问:“所以呢?”电话那头的苏艺轩显然被的这么一问给噎了一下,缓了缓才说:“当时有个下届的师妹无意间说,当时我们的病是你请人治好的,这几年我们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呢!所以我们商量,能不能请请你和那位医生,算是我们表示感谢了!”
我沉吟了一下,说:“呃......那位医生就不用想了,那老头是个怪人,肯定不会去的。我嘛......当然会到的。”本来我想拒绝的,但是转念一想倒还不如答应下来,把当时的事情跟她们说清楚了,以免埋下什么线头,将来没事儿找我解闷儿玩我可受不了。苏艺轩在电话那头听我答应显得很是高兴,当下在电话那头说:“那太好了,那咱们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凯朝酒店旁边有一个叫渔村的,今晚上咱们就那里吧!”
苏艺轩定的地方和时间正好就和我们今晚上约郑爽的地方撞在了一起,我当下就愣住了。电话那头苏艺轩的兴奋还没有抑制住,我心说看来她们这是早就已经订好了,我要说不行估计也晚了,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挂上了电话之后,我是满脑袋的黑线,心说这真是无巧不成书了,怎么就赶到一块儿去了。林峰看我脸色不对,便问我:“怎么了?谁打来的?什么事?”我耸了耸肩说:“林哥,还记得当初我去学校领毕业证那次吗?”林峰想了想,随后一拍脑门说:“想起来了,就是老谢出马那次!”我点了点头,把电话的内容跟林峰等人一一说明,并且表示苏艺轩真的跟我没什么关系,当时就是我临时编的瞎话。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小白花好像对此没什么表现,依然是笑盈盈的。
我这才疏了一口气,随后说:“看来晚上的饭局我得跑起来了,唉!”
我们四个没有急着回无终,而是在市区里转了转,主要也是为了给重夕捯饬捯饬,毕竟这小子平时看着就跟个土鳖似的,年夜饭的时候总得让他看起来像个人似的。然而我们四个转了一天时间,愣是没给重夕配齐一身衣服。重夕这小子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三十多斤,看着就跟个土豆是一样的。上衣还好说,但是可这商场转了一圈就没买着一条合适的裤子,不是太瘦就是太长。太长的是加肥款,太瘦的是童装,把重夕自己都笑的够呛。
玩了一整天,我们回到无终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我们开车直接奔了渔村,郑爽的车此时已经停在了停车场里,显然这小子已经到位了。我们四人大摇大摆,走进门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是苏艺轩打来的。苏艺轩在电话里说她们已经在包间里等我了,我一边答应着一边说自己已经到了。
正这个时候,郑爽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炎哥!嫂子!”不光是从楼上,我甚至从还未挂断的电话另一边听见了郑爽的声音!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电话那边一阵骚动,随后就见几个女孩从郑爽对门的房间里探出了头......
我有些无奈地走上了楼,看着正和郑爽对视着的众位师妹师姐,说:“实在不好意思,其实今天我也是有约的,正好两个饭局都约在一起了。哦对了,这位是咱们无终警局的郑队长,郑爽。”郑爽到底是警长,反应很快,当即朝着一干妹子敬了一礼随后打招呼。对门的一桌全是妹子,也都是东客气西客气。可是这气氛怎么感觉就是这么不对呢!
待重夕跟郑爽等人全都落座之后,我拍了拍郑爽说:“兄弟,我先去对面招呼一下,都是老同学,待会回来。”郑爽跟我们已经不算是外人了,所以也没什么客气的便说:“好嘞,炎哥你去忙。”随后转头倒上酒:“嫂子,上次实在对不起,不知道是嫂子!”小白花本身是山寨二当家,挑大梁的主儿,并且现在是嫂子的身份,那叫一个大气,举起酒杯说:“嫂子也有不对的地方,炎哥的兄弟就是我兄弟,没说的,都在酒里!”说着一仰脖,一杯酒就干了。郑爽吓了一跳,这可是白酒啊!但凡酒桌上有女的,只要她敢喝,那就说明不是吃素的,量小不了!但这么大一杯,一口干了,还是让郑爽感到了意外!
我笑着摇头走出了门,到了对门之后推门而入,屋里的小姑娘们还给我弄了一片欢呼。这学艺术的就是不一样,总能有点与众不同,吃个饭都跟普通人不一样。我笑着找座位坐下,说:“诸位姐妹,多时不见,靓丽不减啊!”桌上的众人一阵说笑。苏艺轩笑着倒上酒站起身朝我一举杯:“师哥,那次的事情我们先前一直都蒙在鼓里,这才刚知道,虽然晚了点但是感谢还是不能少的!”桌上的所有妹子几乎全都是当初医院隔离病房的,所以也都是同感地起身朝我一举杯。我心说都站起来了,我也别坐着了,随即倒上酒也起身说:“大家太客气了,这点小事还劳烦你们兴师动众的,我先干为敬!”说着,学着小白花,一仰脖,一杯酒也干了,当然我这杯是啤酒。
桌上的众妹子也都饮尽了杯中酒随后坐下了,然而我却没有坐下,而是再次倒上了一杯酒,继续举杯对苏艺轩说:“那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师妹有没有跟你说,上次我请那老头来的时候,确实拿你撒了个慌。纯粹是我救人心切,别往心里去!我先干为敬!”说着,又是一杯酒下肚。
苏艺轩嫣然一笑,举杯说:“这个,那位师妹也对我说了,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倒是我要谢谢你了!”我心说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不然的话我可就难办了!
这时候,旁边一个姑娘用拳头杵了我一下,转头一看,这姑娘叫陆胜男,是个假小子。当初大学的时候跟我同班,由于古筝系就我一个男生,而她平时跟个假小子似的,所以我俩当初走的比较近。后来毕业之后各奔东西也就没有联系了。这时候陆胜男笑着说:“行啊侍炎,几年没见你这说话渐成熟啊!唉,上回艺轩她们出事的时候我不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打算给我们说说?”
我也没打算瞒她们,于是便笑了笑说:“那天正好是学校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去拿毕业证。我到学校门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