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在一边眼角抽搐道:“像机器。”我点了点头,表示林峰说的没错。重夕也点头道:“感觉他们就像是只会执行命令没有自身感受的机器人一样,程序使然。”
郑爽被这番匪夷所思的猜测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接茬好了。老姐翘着二郎腿把空易拉罐往茶几上一放,道:“那三,再拿一罐来。”那三赶忙把自己的那罐可乐放在地上,随后蹲下身从箱子里再次拿出了一罐新的可乐,还贴心地拉开拉环。这才地上前道:“姑奶,您喝。”我眉头一皱道:“老姐,你有点欺负人了!”老姐耸了耸肩接过可乐道:“就像他这样。”说着,看了看那三。
在场的人全都一愣,随即明白了老姐的意思。老姐解释道:“那个黄莉和曹学东的样子就像是什么人豢养的奴才,尽心尽力为其效力,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感受。你问问那三,给我开可乐的时候考虑没考虑过自己是不是愿意这么干?”那三不合时宜地献殷勤道:“自然愿意,能给姑奶您效力是福分......”老姐看了看众人,摊了摊手说:“你们看见了吧?长此以往下去,就会由心至身全变成一个奴才。没有自己感受,逆来顺受。”
虽然老姐的形容完全正确,但是我总觉得老姐的这番形容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老姐,你是不是最近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我略带疑惑地问。老姐耸了耸肩道:“没什么,最近闲得无聊,看看电视而已。”我满脑袋黑线道:“别老看那些稀奇古怪的电视剧,对身心不好。”
老姐没搭理我,我也没有什么心情跟老姐斗嘴,而是转头对郑爽等人说:“就像老姐说的,黄莉他们的样子就像是那三一样。但是那三是心甘情愿的奴才心里,但是黄莉他们肯定不是,应该说黄理他们是被强迫的。在审讯室的时候,我明显感觉的出来,黄莉在跟我说那番话的时候和那种冷漠的样子判若两人。类似于催眠洗脑的感觉。”
重夕冥思苦想无果,愁眉苦脸地道:“我实在想不,有什么办法能够做到让他们变成那样。”我耸了耸肩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看了看表,已经是将近午夜十二点了,我摆摆手道:“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我们明天应该切拜访拜访黄莉的父母了,早点睡吧都。”郑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我睡哪?”我瞥了他一眼说:“楼上那么多房间,你爱住哪个住哪个。”
那三这个奴才心理的小子还是没有狠下心来睡楼上,而是抱着被子窝进了沙发。我心说既然说不动他,那就让他这么着吧,反正不是我家的家奴,我也用不着操这个心。
第二天早上,我们跟市局的人要了黄莉父母的住处。发现黄莉的父亲就住在自己的那个什么电子有限公司,而黄莉的母亲则住在一处老楼小区里。电话那头的刑侦队长说,他们也去找过黄父和黄母,却只找到了黄莉的父亲并没有找到黄莉的母亲。我则问:“你们没有调查过黄莉母亲的去向么?”电话那头的刑侦队长叹了口气道:“当然查了,黄莉的母亲本来是经营一个小摊来的,就是摊煎饼的那种。可是几个月前就再也没出过摊,现在这人情淡漠,街坊四邻也不怎么熟,谁也不知道黄莉的母亲去干什么了。”我又问:“那谁知道黄莉母亲的去向么?”
刑侦队长在电话那头嘘出一口气,好像是在抽烟,只听他一口气嘘出之后才说:“我们也查了。据说有人看到过黄莉的母亲在火车站出现过,后来就不知道了。”我叹了口气道:“那关于黄莉的父母你们还查到了些什么?黄莉毕竟也跟我同学一场,我想去拜会一下这个黄莉的父亲。”刑侦队长“嗯”了一声道:“我明白。黄莉的父母都是1979年生人,黄莉他爸是本地人,他妈是四川人。他爸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很平静,你放心去就是了。”我“哦”了一声,随后道了声谢就挂了电话。
林峰问我:“怎么样?”我回答:“黄莉她妈几个月前就失踪了,据说有人看见她去了火车站。黄莉她妈是四川人,也许是回娘家了也说不定。不管别的,我们先去看看黄莉她爸的情况吧。我想看看让黄莉如此惧怕的亲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黄父经营的公司位于唐山市以北,跟丰润区之间的地方。这地方地处偏僻,却是各大厦公司的集中地。黄父的什么电子有限公司就是在这些公司当中的一员。地方不算小,楼不算矮。虽然是新式楼,但是坐落在这种荒郊,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鬼气森森。
老姐皱着眉看着这片荒凉之地道:“这种地方,荒得晚上都能飘鬼火了,在这盖楼?怎么想的!”我瞟了她一眼道:“荒郊野外,鬼火森森,不正是你这种狐媚之物的最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