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司徒睿更是对李子贤恨得咬牙切齿,做梦恨不得手刃此人以解心头之恨!如今接到北周于华清的结盟密函,对于一心想要跟李子贤讨回几分公道的司徒睿而言确实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
只是,司徒睿虽然睚眦必报,却也不是那一味蛮干横冲直撞的莽夫!
如今昭国这边形势不过是表面静水无波,其实背地里仍然暗潮汹涌,他司徒睿龙椅仍旧不乏窥视之人,昭国往北方之边境之地也是战乱频频,司徒睿自己都有些自顾不暇。
当初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最近几日才平息干戈,国内初定,正是修养生息之时,实在不适合在此刻穷兵黩武来干涉大周内部纷争,因此他虽然密切关注的大周的动向形势,却一时之间抽不出多余的精力来横插一脚,且于华清开出的条件虽然诱人,但对于四海初平人心不稳的昭国而言,代价也是巨大的,司徒睿向来精于算计,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为了蝇头小利去惶舱u幕胨
“二十几处城池?就让你们两眼放光心动如此记不得自己姓甚名谁了?哼哼哼……,于华清果然好计策,这确实是让人垂涎三尺的好诱饵啊,尔等觉得朕放着这块送上门来的肥肉不为所动,是否愚蠢至极?”理清了心中思绪,司徒睿睁开眼睛,精光四射,胸有成竹的质问下首静立的谋臣。
下面柱子搬杵着的国之栋梁们听闻此言,立即齐刷刷的跪了一地,惶恐道:“微臣不敢。”
“不敢?呵呵,罢了,想必确然是这般认为的,只是不敢直言而已罢了!夏虫不可语冰,今日我也给尔等一个明白!尔等皆乃学富五车的博学之士,试问肥肉与天下放置眼前任君选取,尔等会如何取舍”司徒睿半眯着狭长的凤目,勾唇一笑道。
“这,自然,自然是天下。”跪着的一位老臣擦着额头的汗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回答。
“好!回答的好!自然是天下!那如今朕为何只顾眼前之蝇头小利而舍却唾手可得的天下大业呢?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甚至还是你死我亡,朕为何要冒着救虎受伤之风险而放弃两败俱伤后一网打尽之利益呢?呵呵呵,朕之所图岂是尔等鼠目寸光者可猜度的。”司徒睿闭目叹息,满脸的运筹帷幄志在必得!
司徒睿乃步步为营处处算计决胜千里之人,对于这天下大事,他心中也早有谋划,那片土地不能算不诱人,可相较于万里江山,那点方寸之地算的上什么?他更想要的是将整个大周收归囊中!
此番出兵正是南周气势如虹锐不可当的时候,即使他与于华清里应外合,收益最大的是北周于华清,而不是他作为盟军援军的司徒睿!到时候,他损兵折将助于华清坐稳了帝位,对他昭国而言,不过是得了那点塞牙缝的残羹剩饭,岂非太过不划算?
且因为他的不遗余力的雪中送炭,于华清的实力必然因为他司徒睿的相助得以保全,随后,他司徒睿要是想再次起兵攻周,受到的阻力便大了几分,还落得个出尔反尔,破坏盟约,背信弃义之名!他司徒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何苦为之?
当然名声这东西,他可以不在乎,可利益这回事,却是一国之本!如此损己利人之事,他司徒睿向来没有助人为乐的好品质,不干也罢!
除了这些名正言顺的理由,还有一点,是司徒睿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那就是,他司徒睿的女人,他要怎么欺负□□是他的事,岂可任由别人要打要杀的肆意欺负?
那不自量力的于华清,敢拿他的女人的性命来跟他做交换?当真也是活的不耐烦了!
至于那所谓的北周华武帝声泪俱下的同盟请求,司徒睿邪魅睨了一眼,不屑的随手一掷,付之一笑束置高阁,何须理会!
当然,兵自然是要出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司徒睿本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而今正好坐山观虎斗,筹划着让南北两周势力先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鹬蚌相争,无论胜负是谁,那败者经此生死相搏自然一败涂地,再无东山再起之时,那胜者也是实力受损,兵困马乏,无力在应付大规模的外战,他正好乘机出兵,乘火打劫,坐收渔人之利!那时候,他到手的可不是那点点边境之地的土地,而是半个甚至是整个大周!
思及此处,司徒睿冷冷一笑,儿女私情?怎值得我抛却万里江山千年基业?而且,桃花,天下都是我手中之物了,你以为你还跑的掉吗?
江山与美人?冲突吗?不!从不!有江山,何愁不得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