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瑶没有参加晚宴，和战沐霆见了面就走了，战沐霆坐在休息室中，神色凝重，沉默了很久。

乔慕慕在外面听到了一切，她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劝劝儿子。

看到他一直皱着眉，乔慕慕知道，他是走不出来了。

“小霆。”

“妈咪？”

乔慕慕把门反锁了，兀自走进来坐在他身边，“你还在纠结于夏夭夭的事？”

“我……”

“妈咪不是外人，想说什么就说，别憋在心里。”

战沐霆知道乔慕慕是担心他，现在老大和北念念结婚了，小凤凰和简弈的感情也水到渠成了，只有他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不怕孤单，但他害怕自己的心不受控制。

“妈咪，你觉得……我和夏夭夭合适吗？”

“她已经不在了，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太多余了？”乔慕慕直直看着战沐霆，“其实你不是想问妈咪你们合不合适，你是想问妈咪，你到底爱不爱夏夭夭，对吗？”

战沐霆眸色一动，苦笑着：“妈咪，你还是那么聪明敏锐。”

“你是妈咪的儿子，妈咪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说着，乔慕慕从他的怀里掏出那块他随身携带的水晶，打量着水晶里照片上的女人，乔慕慕道；“夏夭夭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还很聪明，只可惜身世太复杂，又被人利用，走上了不归之路。”

战沐霆静静听着，没有打断乔慕慕的话。

他想知道，在母亲的心里，夏夭夭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样的人，妈咪以前也见过，为了追求你爹地，她把自己变成了坏人，在经历了许多的磨难和考验，甚至是死亡之后，她彻悟了。即便过去再怎么不堪，只要往前看，有重新开始的勇气和决心，就可以再来。”

乔慕慕想了想，又道：“简弈的母亲陆晨曦你知道吗？她当初差点就和你爹地联姻了，不过你爹地不愿意，她再喜欢你爹地，也只能退一步，回到M国之后，没多久她就犯了错，被逐出了陆家，可她遇见了简宁，也就是简弈的父亲。”

“您是想说，任何人都会遇到难以抉择的事，也会遭受沉重的打击，但只要坚持自己的初心，就不会走上邪路，对吗？”

“也有人走上过邪路，端看愿不愿意回头。”

正如江晔峰，他不肯回头，甚至想拖女王陛下一起下地狱。

用二十年的时间来报复一段得不到的感情，这太可怕了。

“夏夭夭不肯回头，是不能，还是不愿？”

“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不是吗？如果她想回头，以她的能力，逃脱蓝湄的控制不会太难，你看看知蘅，她也是蓝湄的学生，可她做了什么？”

知蘅非但没有害人，还在关键时刻帮了他一把，甚至解散了新月会这个畸形的的存在。

“妈咪，你知道知蘅？”

“知蘅就是顾蘅，对不对？小凤凰只知道顾蘅是谁，知道她喜欢你，却不知道她就是蓝湄的学生，是新月会的知蘅。”

闻言，战沐霆的瞳孔收缩着：“她、她喜欢我，这或许只是一个计谋，又或者，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乔慕慕似笑非笑的盯着战沐霆，也不说话，看得战沐霆浑身都不自在，“妈咪，你看什么？”

“我在看你提起她的时候，表情是什么样的，你知道么，你提起别的女人，都是一脸的不在意，就算满是笑意，也是假笑，可你提到她时，眼底分明有着最真实的情感。小霆，你和顾蘅认识的时间也很长了，只是没有好好相处过，你有没有想过更进一步呢？”

“妈咪！难道你忘了，她是蓝湄的学生，我必须防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