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蘅条件反射的想要离开，但男人的动作比她更快，更敏捷，直接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你走不掉了，顾蘅。”

他的口吻，冰冷如初，就好像从未认识过她那般，在他的眼里，现在的她只是一个罪犯。

顾蘅万万想不到自己和战沐霆可以走到这一步，她放弃了抵抗，被带回了帝都。

战沐霆想要亲手把顾蘅送到监狱，但被战擎天拦下了。

顾蘅被关在一个屋子里，战擎天和战沐霆就在隔壁。

而这一切，都在艾特的掌控中。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大义灭亲，你这么做的话，只会让艾特抓住这个小辫子不放的。”

“别担心，只要挨过这两天就可以了。”

“你什么意思？”

战擎天淡淡道：“我已经找到了莫沉鱼。”

用一个莫沉鱼换取战沐霆和顾蘅的婚姻与安宁，这很值得。

“老大？”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只要我……”

话还没说完，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首相大人，顾蘅说她有话要说，而且是当着你的面说。”

……

顾蘅直视着战沐霆的黑眸，无视他的怒火，再次重复道：“我要离婚！”

她强忍着泪水，把自己的不甘和脆弱、难过、绝望都掩藏在假装的坚强里，看似冷漠，却不知下一秒的崩溃什么时候到来。

战沐霆紧盯着顾蘅，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深爱的女人竟然会变成如今这个面目全非的样子。

“你非要当着大哥的面，把我们离婚的事情闹大，是吗？”

“我只是想让你的家人知道，我无意与你继续这段婚姻。战沐霆，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从今以后，我们再不相干。”

“你怎么能那么无情？”皱着眉，战沐霆气的脸色发黑，“顾蘅，我对你如何你不清楚么，你非要这么伤我的心才肯罢休？”

顾蘅握紧拳头，一字一句道：“我曾经是想要这些，可我现在不想要了。战沐霆，我讨厌你。老师说的对，孩子是我故意流掉的，我压根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们两个根本就不该有孩子。”

她说出了最后隐忍的那些理由，这些理由变成了一把把尖锐锋利的刀子，刺进战沐霆的心里。

战擎天再也看不下去，眼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几乎为这个女人疯狂，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顾蘅，你知不知道小霆为了你，宁可牺牲多年来的经营？因为你，我们首相府和王室对上，如今王室的那个人一心想要拿你立威，你……”

“我不知道！”顾蘅大吼出声，“我只知道是你们战家对不起那个人，是你们先辜负了他，现在得到报应是活该，我再也不想成为你们战家的人了，求你让他和我离婚，我们都早点解脱吧。”

战擎天握紧了拳头，如果顾蘅不是个女人，他这个时候已经动手了。

战沐霆看出战擎天的怒气，也知道顾蘅是铁了心要和自己离婚，他淡淡道：“我成全你。”

“小霆你说什么？”

“老大，不用管我们了，以后她不再是我们战家的人。”战沐霆冷冷道，“等我，离婚协议书我会放在你面前的。”

吸了吸气，战沐霆率先离开。

战擎天重重叹了口气，深深望着顾蘅，“顾蘅，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