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起什么悲惨的身世，什么孤独的童年，都要强多了。

战弈辰瞥了风行烈一眼，“你到现在还忘不了她，是吗？我知道的，哪怕你否认一千次，一万次，你都骗不了我。风行，你连我都骗不了，又怎么能骗的了你自己呢？”

“谁说我还爱她了？我恨她，全世界，我最恨的人就是她！”

风行烈的恨，是那么的强烈，那么的蚀骨。

也许只有爱得太深，才能恨得这样深吧。

“你再恨她，还不是因为你爱她。如果忘记了，反而不是什么重要的。”

“小七，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我好久没有揍你了，你敢这么说。”

“从我十八岁起，你就再也打不过我。还想揍我？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你这个臭小子，我看你怎么和乔慕慕解释。”

“解释什么？”

“解释你为什么爱她呀，女人都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这次……你完了。”

战弈辰沉默了。

是啊，怎么解释？

解释他爱她，已经爱了三年？

她会信吗？

她什么都忘了，会信吗？

风行烈瞥见站在楼梯转角处的那道倩影，见战弈辰依旧喝得执着，心中生出了不好的心思来。

要想知道乔慕慕是不是三生阁的人，真是太简单不过了。

试探试探不就知道了？

如果她是三生阁的人，他绝不让她继续留在小七身边！

“小七啊，如果乔慕慕知道三年前你和一个女人……呵呵呵，你说，她会怎么想？”

战弈辰双眼迷蒙，看着风行烈，“你管我，只要我不说，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永远都不会知道！”

“哈哈哈……是啊，你不说，她又怎么会知道，你爱那个女人爱得那么深沉呢？”

——你不说，她又怎么会知道，你爱那个女人爱得那么深沉呢？

爱得那么深沉？

躲在转角处的乔慕慕身体突然一软。

她不敢往下听，转身便回了卧室。

战弈辰靠在沙发上，喝了一瓶，又打开了一瓶：“我今日真是担心死她了，我好怕她会出事。明明算准了一切，明明知道她不会出事，可我还是……”

“你还是不安。就好像三年前你突然失去她一样，是吗？”

战弈辰没说话，兀自喝着闷酒。

今天他的情绪波动太大了，他向来学会了隐忍，学会藏起自己的七情六欲和喜怒哀乐，却不知，在她出事的刹那，他的一切都可以爆发出来，任何情绪都将无所遁形。

风行烈借着酒意，自言自语着：“如果再让我见到路华浓，或许……我下不了手。”

战弈辰呵呵笑了笑，也自嘲着：“若是让我向慕儿说，三年前我爱的女人是她，我三年前就爱上了她，她会信吗？她不会信的吧，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他爱她那么久，也不记得在他的心里，她有多重要。

“不记得，也好。”战弈辰嘀咕着，酒瓶突然啪一下落在了地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记得……不记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