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想再续前缘，为什么不肯忘记他？

为什么要一次次的靠近他？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我实实在在的想要过自己的人生，无论是刀光剑影也好，阴谋算计也罢，至少我不会再担心连累到旁人。”乔慕慕直视着寒时的眼，薄薄的嘴唇似是带着笑，“我同样不想连累你，可你非要来掺和我的事，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慕儿。”

乔慕慕摇摇头：“不，我不是你的慕儿，寒时，我是你的阁主，你没有资格这么与我对话，知道吗？”

寒时的额头上，冒出厚厚的冷汗。

他见过乔慕慕这么冷静的一面，那一次，她同时发落了三十四个人。

“寒时，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我不喜欢你，对你也只是少年时期的兄妹之情，那段少年时期已经成为过去了，我们的身份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你这次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我不可能原谅你。”

“呵呵，我知道你是不会原谅我的，可是慕儿，战弈辰那么伤害你，你就能轻易原谅他吗？”

“你和他不一样。”

“是，我和他是不一样，你宁可死，也不愿忘记他，如果不是你运气好，你根本不能活到现在。当初你舍不得忘记他，现在你舍不得连累他，你的这一辈子，都要搭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了。”

乔慕慕蹙起眉，不想和寒时说战弈辰。

“你自己说，要如何罚你？”

寒时抬起眼来，深深看着乔慕慕的容颜。

曾几何时，眼里不曾有过别人的他，眼中开始多了一个人。

她有着让人着迷的容颜，又大又亮的眼睛里，仿佛盛开了希望和光明。

她是他这辈子最想仰望的一颗灿烂星辰。

可到了最后？

寒时的双手虽然被锁链困住，但他还能动，他突然拿起了挂在机舱壁上的刀。

乔慕慕见状，满心防备：“你想做什么？”

寒时最后看了她一眼，刀子划过双眼，鲜血淋漓的一幕刺激着乔慕慕的心口。

“寒时——”

寒时的眼前，一片鲜红，黑暗里，那张笑靥如花的容颜渐渐消失。

他还清晰地记得，她第一次对他露出这样温暖迷人的笑，也记得她第一次叫自己“寒时哥哥”，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你是我的执念，这么做，是对我最好的惩罚。慕儿，从今以后，我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我也不会再对你做禽兽之事，你可以安心了。”

乔慕慕看着鲜血流淌过他平静如死水的脸，心跳都变慢了很多。

她想不到寒时会用这种办法来解脱。

“初九！”

“阁主。”初九一进来，看到寒时的惨状，脸色微白。

乔慕慕闭上眼：“送他回扶风。”

这是寒时自己的惩罚，既然已经惩罚过了，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寒时被初九带出这个机舱时，强忍双眼失明的痛苦，嘶声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从未见过你。”

乔慕慕的心，瞬间凉透。

……

飞机落地，初五和初七小心翼翼的跟在乔慕慕身后，就怕她会突然想不开。

试想想，认识多年的可以当做是朋友看待的人突然对她起了欺辱的歹意，之后还自废了双眼，也废了前程，这对她来说得是多大的打击？

乔慕慕不想坐车回亿上国际，她就在私人机场附近转圈圈，就想转到深夜，转到明天。

“小姐，要不咱们去市区吃点儿东西吧？”经过商议，初七划拳输了，只能来做这个可能被炮轰的倒霉蛋。

“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