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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巍在慕尼黑上学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去过巴黎,却是头一次来到法国足球的圣地——克莱枫丹。

这是个距离巴黎市中心有大约50公里的郊区小镇,人口只有1千出头,盛产橡树。1978年法国足协主席提出要在巴黎附近建造一个国家足球训练中心,1982年,他们从私人手里买下这块土地1988年克莱枫丹训练基地正式投入使用,成为法国各年龄段国家队集训地,也被称为是法国足球的摇篮,培养出亨利、特雷泽盖、阿内尔卡等一批世界级巨星。

而真正令这个地方名声大噪是在1998年7月12日,那一支拥有梦幻般阵容的法国队正是从这里这里出发,前往法兰西大球场,最终3比0战胜巴西,队史上第一次捧起大力神杯。

远隔重洋的东方少年,也正是在这一年因为这一支球队爱上了足球这项运动。林巍一辈子也忘不了,决赛赛场上那个身披10蓝色战袍的男人,用两粒头球创造历史,也让自己的职业生涯走向新的辉煌。

因此,同法兰西大球场一样,克莱枫丹也是林巍心中的圣地。

跟随瓦拉内来到这里,看起来好像是帮了学霸好大一个忙,实则也是实现了他自己心中一个埋藏依旧的愿望。

汽车从大门口驶向成年队居住的大城堡,道路两旁是大片的橡树林,不远处有调皮的小松鼠好奇的往他们这边张望。

这里的生态环境实在太好了,人和动物和平相处,训练场地、技术中心和大城堡建在森林深处,远处还能看见连绵的山峦,宁静优雅,空气清新。

比起现代化风格的巴尔德贝巴斯训练基地,这里的环境更像是身处童话世界。

林巍没想到,就在大城堡的门口,他竟然碰见了一位熟人——金思科·科曼。拜仁慕尼黑在去年下窗最后一天从尤文图斯先租后买签来的一位实力小妖。去年12月,由《都灵体育报》评选的金童奖中,他输给了自己国家队队友,排名第二。

这小孩儿是个玻璃体质,到慕尼黑之后比赛没踢上两场,训练中倒是小伤小病不断。林巍在拜仁最后的那几个月,没少帮他治疗,也给他提过一些中肯的小意见,让他尽量改变自己的发力方式和习惯,来避免频繁的伤病。

两个人微笑着来了个热情的拥抱,林巍关心对方近来的身体状况,科曼也问了问他在皇马感觉如何。

就在两个人闲聊的时候,忽然一个活泼跳脱的身影闯入了林巍的视线,随后拥有一头金发的漂亮男孩站到了林巍跟前,他碧蓝的眼眸中流动着明媚的光影,笑起来十分叫人着迷:“诶,你时皇马的队医,前级天我们还在圣西罗球场见过。”

“是我。”林巍也笑着看他,心说这孩子心态真是好,那晚输掉欧冠,在某人怀里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回到国家队游标成了爱笑的男孩,看来是对欧洲杯充满了希望。

瓦拉内拍了拍他的肩膀:“小v是陪我过来的,我的肌肉拉伤还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治疗。”

格里兹曼饶有兴趣的看向林巍:“网上都说你很厉害,预计伤停四周你两周就能治好,是真的吗?”

“假的,”林巍扶了扶眼镜,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或许本就只是伤停两周的伤,因为某些原因通报四周。”

几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怎么还不进去,都站这里干什么?”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闲聊,是个严肃的长者语气,吓得瓦拉内、科曼和格里兹曼三个人都静了声。

林巍转过头去,那是个满头银发的中年男人,目光炯炯有神,嘴角轻抿,看起来就像个严厉古板、油盐不进的怪老头。

这个人就是迪迪埃·德尚,法国队现任主教练,就连法国足球历史第一人齐达内都要敬他三分的老队长。

严厉的语气吸引熊孩子们的注意,随即便换上和蔼的笑脸,挨个与几人拥抱。转头看向林巍的时候,上下打量了他一番:“dr.lin?”

林巍点头:“是的,教练。”

“zinedine和我说起过你,很不错的年轻人,raphael能否为我们踢上欧洲杯,就全靠你了。”德尚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意,随即转身走上通往大城堡的台阶,“进去吧。”

三个人跟在他身后往里走,林巍却在原地没有动。球员宿舍的私密性和重要性就跟更衣室一样,作为外人,除非主教练有明确指示,否则他不敢轻易闯入。

德尚背着手走了一半,又转过头来,看到林巍还站在原地,又想他扬了扬下巴:“别害羞,就跟他们一样,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走在最后的格里兹曼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着林巍,待他走近了才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老头儿看起来很凶,其实心可软了。”

林巍也把声音放得及其轻柔:“在我印象中他还是那个在场上任劳任怨的队长,看起来也没多大变化。”

格里兹曼调皮的眨了眨眼:“你是说他以前就长得老吗?”

林巍一句“不敢”还没出口,走在他们前面的瓦拉内忽然转过头来,和德尚一脉相承的严肃脸,朝着他俩做口型:“小心被他听见。”眼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小格子撅了噘嘴,对着林巍抱怨道:“你看他,还没当上队长就开始管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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