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贫僧到现在都无缘一见佛主。”广亮叹气道。

“贫僧虽然没有见过佛主显现，但是一直能感觉佛主一直在自己的身边，贫僧认为，佛主无处不在才是。”智空笑道。

智空的话，让所有人都得到了认同。

广亮一听，也随即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智空禅师佛法更加高深，另广亮茅塞顿开。”

“什么？广亮大师认输了？”

“这不可能，广亮大师可是得道高僧，怎么可能输？”

“你眼瞎，还是耳聋没听到广亮大师自己认输了吗？”

围观的众人都不淡定了，他们是金陵城的百姓，广亮代表了金陵城，他输了就代表金陵输给京城，所以不少人都很不甘心。

“这就认输了？太儿戏了吧？我帮帮他吧。”方正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随即喊道：“等等。”

方正走到正中央对着两位大师行了一个佛理，说道：“两位大师的佛法都是高深莫测，让小生好生佩服，不过小生对于佛无处不在又有别的看法。”

他的举动让四周的百姓都议论起来了，有些人骂他神经病，有些人说他骚扰了两个大师，也有说他是傻逼、蠢货等等等等，没有一句是说他好的。

不过方正当群众的骂声方夸奖，脸不红气不喘，一副气定神闲的看着两个高僧。

更是有几个武僧想要上前去制止方正，却被两个大师给拦了下来。

广亮站起来，对着方正双手合十：“施主对于智空禅师说的佛无处不在有不同的看法？”

“不错。”方正很肯定的说道。

方正装逼的样子，又引来所有围观的百姓的嘲讽，不过又被广亮大师给压下去了。

“施主对于佛无处不在有新的看法，那么就请施主说说你的看法吧。”智空禅师不屑的说道。

“人人都是佛，又人人都是魔，所谓佛，指的是善，与人为善是善，行善事是善，然而佛说世界万物众生平等，刚才那些善是小善。所谓大善就是不止要保护人，还要保护世界万物，比如一花一草，一只蚂蚁，一只鸟。做到这点，你就是佛。”方正说道。

“那何为人人都是魔？”广亮大师和智空禅师同时问道，他们两个被人人都是佛的言辞给震惊住了。

方正笑道：“人人都是魔，更好解释了，你肚子饿了就要吃，渴了你要喝，你吃就是破坏一草一木，你喝就是破坏水中世界。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平衡，自然界的万物平衡，一座森林里有一对老虎夫妻，他们是森林之王，没有任何动物威胁他们。十几年后，两只老虎会变成二十只，百年后会变成上千只，敢问两位大师，森林里能否容下上千只老虎，其他动物够不够他们吃？”

两位得道高僧同时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

广亮说道：“施主所言的人人都是佛以及人人都是魔，让贫僧有所顿悟，贫僧在此感谢施主。”

“人既是佛又是魔，那么请问施主，我们修的是佛还是魔？”智空问道。

“先问人，他人说你是魔，那么你就是魔，他人说你是佛，你就是佛。当众人说你是佛亦是魔时，你要问自己，当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你就要静下心来，问心，法随心动，心中有佛法，你就是佛，心中无佛你就是人，当你心中是魔时你就是魔。”方正回答道。

“好一句先问人，再问己，最后问心，法随心动，老衲受教了，请问施主尊姓大名。”智空也站起来对着方正行礼道。

“小生方正。”方正还礼道。

“方正，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他的名字？”

“你没长记性啊，方正不就是方家傻子吗，金陵城的笑话。”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可他不是傻子吗？怎么那么聪明了？”

“谁知道？”

………………

百姓们开始议论起方正了，一场两个大师的论禅被语出惊人的方正给打断了，而且两位大师好像很感谢他的样子。

方正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报个名字而已，会引起那么大的反应，还好自己机灵，开口向广亮讨要了一间客房躲过众人的追问，也让自己晚上不用露宿街头。

方正就这样在东林寺呆了几天，这几天里，他逛遍了整个东林寺，几乎所有的僧人都认识他了。

同时方正十几天没有尝过肉的味道，今天他打算去东林寺的后山，因为他知道后山有很多野味。

他在后山上转悠了一会，终于被他逮到了一只山鸡，他抓着山鸡的两只爪子说道：“今天有肉吃了。做什么好呢？烧鸡不错，可是香味会引来那些和尚，不能做烧鸡。有了，做叫花鸡，方便，而且可以防止香气泄漏，就算知道我在这里，顶多认为我在烧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