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选择继续观摩这场戏。
当祁大师开门见山的说完之后,庄夫人经过短暂的思忖,道:“祁大师是吧,既然你怀疑我女儿的病,是因为风水问题引起的,那你现在看出什么了么?”
她这是在考校,不仅在考校祁大师的虚实,也在考校宋澈的真伪。
毕竟乱神怪力,对她而言还是太离奇了。
但如果祁大师所说的,和宋澈对得上,那基本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
闻言,祁大师环顾了一下屋内的格局,当看向了楼上的时候,眼神陡然闪烁了一下,微笑道:“楼上似乎还有旁观者啊。”
庄夫人的眉头挑了一下,很镇定的唤了一声女儿。
宋澈暗叹庄夫人的冷静心态,更惊叹这位祁大师的敏锐洞察力。
同时,他轻轻拍了一下金智媛,递了一个眼色。
金智媛也很机敏,很干脆的从楼上走了下去。
“智媛。”
金浩俊面露和煦的笑容,朝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小妹妹招了招手。
但是,金智媛只是怯生生的看了眼他,就小跑到了母亲的身旁。
金浩俊的眼中闪现怒色,但还是保持微笑,示意金宰亨和祁大师帮忙给诊断一下。
“金教授,你先请。”祁大师很有风度的退后一步。
只是,金宰亨明显对祁大师不太上心,甚至心存着敌意,如往常那样扬着傲娇的脑袋,端足了架子。
但在医术领域,他还是很有造诣的,按部就班的给金智媛号脉,又询问了一些事宜,经过几分钟的沉思,给出了结论。
他说的自然是韩语,但宋澈基本猜得八九不离十,无非是归结为癔症。
韩医本就是传承自中医,要说这么诊断,倒也有理有据。
可惜,连病症的源头都没掐准,终究只是管中窥豹。
而庄夫人也很善解人意的用国语翻译了出来:“癔症……实话说,之前也有医生是这么诊断的。”
金宰亨由于长期钻研《黄帝内经》这些中医书籍,因此中文水平本就过关,只是为了宣传韩医独一无二的正统,故意隐藏了这个小技能。
但眼下他急于向新东家主子表现,也没多想就用国语接上了话:“也是韩医?”
庄夫人似笑非笑道:“中医。”
“……”
场面一度尴尬了。
要换做普通人,金宰亨铁定要训斥几句让人另请高明了。
可庄夫人怠慢不得,他只得耐着性子道:“夫人,不可否认,韩医和中医在某些方面确实有共通之处,历史上也存在渊源关系,但在这个年代,华夏中医的现状,想必您也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