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菊,有疏风清热、平肝明目和清心解毒的功效。
先不说岐伯最初以金菊授予弟子的初衷,这个医圣门金菊派的师门佩物,一代代的传承下来,想来也是要警醒传承者们,要时刻的保持心目清明、祛除精神荼毒。
看到宋澈湿润的眼眶流露出的懊悔之意,苏宁月凑过去用手擦拭了一下,宽慰道:“人一辈子难免会干过几件糊涂事,别看你爸他现在一副学富五车的样子,当年在燕京,他也曾是一个飞扬跋扈的大院少爷,打架逃学飚摩托,都没少干过呢……”
“咳咳咳……”
这次轮到尚教授用咳嗽来掩饰尴尬了,干笑道:“这就没必要拿我的事迹来做垫背了,总之,人不轻狂枉少年嘛,谁都有迷茫放荡的时候,只要改过自新就行。”
随即,尚教授不知道是不是担心妻子继续揭他的老底来安慰宋澈,立刻又赶着安慰宋澈:“还好,你后来也没有让我们失望,入世之后,他虽然锋芒毕露,经常干一些意气事,但起码做到了问心无愧,没有被那些横流的物欲给迷惑了初心。”
尚珂又翻了翻白眼,咕哝道:“当初你们知道了他要弃医从官的时候,还差点打算对他放弃治疗呢。”
“弃医从官也没什么不妥,上医医国嘛,即便天下少了一名好医生,但只要能多一名好官员,那也是造福百姓的美食。”尚教授笑道。
说是这么说,但如果当初宋大官人真的踏上仕途永无回头,那他基本就丧失了继承医圣门传人的资格。
那么多的历史为鉴,谁都不敢保证,当宋澈获得更大的权力之后,是否会利欲熏心、不可自拔。
古往今来,那么多的贪官恶吏,其实有不少一开始都是抱着为民请命的志向挤进仕途的。
还好,宋大圣大闹云州之后,总算及时醒悟,没有放弃治疗。
“直到非洲那一役,我们已经看懂了你的为人品性,这才放心将这枚金菊戒指交给你,但那时你有一堆琐事要处理,而且医圣门也没什么状况需要你处理,就想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跟你讲清楚。”尚教授解释道。
“那现在就是合适的时机了?”宋澈借着这个话题,试图追问第三个疑问了:那就是医圣门、龙家巫蛊和那什么苗疆巫月教的现状!
“谈不上合适的时机,只是到了你不得不知道的时机了。”尚教授斟酌了一下措辞,道:“苗疆巫医,和医圣门向来有些间隙,追根溯源,可能还是由于上古时期的那些纷争……”
“逐鹿之战?”
“差不多吧。”
尚教授只是用模棱两可的语气回道。
作为一名科研工作者,他信奉唯物严谨的宗旨。
对于这些充斥着传说色彩的上古纪事,只要是未经考证的,他都会抱着质疑的观点去对待。
关于苗族的起源是不是蚩尤的九黎部落,考古历史领域一直众说纷坛、争议不断,所以也不好盖棺定论。
“现今大众对苗族医术,普遍称之为苗医。但真正的苗疆人,一直自诩自己种族的医术为巫医,并且不承认他们的医术是囊括在中医里的。”
“苗疆巫医一直以来都坚信认为自己的族群是蚩尤后裔,由于逐鹿之战后,九黎部落溃散瓦解,苗疆巫医们对于医圣门也大多抱着对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