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唯利是图的年代,总有一些格格不入的“愚者”。
他们在做或者要去做的事情,往往没什么实质利益,但纵然遭遇千难万难、纵然受尽嘲讽非议,他们仍然逆向而行。
这就是所谓的虽千万人吾往矣!
你问这些愚者,他们到底是图什么?
如果他们回答是为了一个公道,那么必将惹来更多的嘲笑。
但是在这个年代,公道就那么不值钱了么?
难道只有抱着无利不起早的态度才是政治正确了么?
这个灵魂拷问,瞬间在不少人的内心回荡。
于是乎,渐渐有人开始反思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了……
“为了公道……说得好!”
一向跟宋澈翻反调的吴元奇,此刻居然一改口风,赞同道:“在这个蝇营狗苟的圈子里,难得还有宋派主这么一股清流,也是我们华夏中医界之幸,如果宋派主真的能始终秉承着为公道做事,那推举你当话事人,我也心服口服了。”
赵慧珊目光一闪,问道:“这么说,龟苓堂也是支持重启调查当年罗汉堂被构陷灭门的缘由了?”
这句话吴元奇没资格回应,只能将目光投向兄长吴元山。
吴元山这胖子的绿豆眼又贼溜溜的转悠了一下,道:“为了公道,哪有不支持的道理,尤其罗汉堂还和我们龟苓堂有很大的渊源,为他们沉冤昭雪,自然是我们的分内事。”
顿了顿,他又话锋一转:“但我有个小要求,就是调查的方式能尽量平稳谨慎一些,切莫闹得人心惶惶、互生间隙,否则二五仔没揪出来,我们中医公会就先一盘散沙了。”
“放心,我已经有了很平稳谨慎的调查计划了。”宋澈微笑道:“要查出这个二五仔很简单,只要查出罗汉堂的图腾信物究竟落到了谁的手里,那么谁的嫌疑就最大!”
“现在龟苓堂口口声声说罗汉堂的信物没在他们手上,那么调查的逻辑思路就更有说服力了,很大可能,当年那个二五仔出卖了罗汉堂,早已暗中将罗汉堂的信物给窃取走了!”
闻言,很多人都附和的点头了。
这个逻辑思路没毛病。
那么问题就来了……
“宋派主还是说说该怎么查吧,难不成你想挨家挨户大搜查?”沐春风质问道。
“什么年代了,我怎么会用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手段去查。”宋澈飒然一笑。
在大家的疑问下,宋澈抬手一指狄天厚:“我师兄在风水玄学方面的造诣,想必大家都有数了,之前我就和他沟通过以玄术寻物的可能性,已经分析出了一个很有效的法子。”
“那就是尽可能的集齐大家手中的图腾信物,鉴于这些图腾信物都是同出一脉,风水玄术可以通过这个关联找到其他信物的下落!”
此话一出,大家再次懵比了。
就这?
这就是你所谓有技术含量的手段?
在这个年代,你还要用封建迷信去找东西?
偏偏大家又不知道该如何驳斥,毕竟风水玄学是澳港的一大“特色产业”,从基层到高层,都有很大的受众。
比如现在还苟在二楼的霍长盛,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玄学迷。
而狄天厚又是澳港近些年很知名的风水相师,堪舆寻物也是他的主要业务之一。
现在他要用玄学去寻物,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但让他们将图腾信物交出来帮忙寻物,这又接受不能了。
只是,他们也一样没有拒绝的借口。
毕竟刚刚一个个都那么大义凛然了,
现在你要是不肯配合一起寻物,那就真成了**立牌坊了!
吴元山用家书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牌坊,自然不能直接毁掉,而且考虑到只是暂借,想来问题不大,于是又率先附议:“可以,如果真能以此手段寻找到失落的图腾信物,把我们的龟苓堂暂借一下又有何妨。”
赵慧珊沉吟了一下,道:“我父亲手里有一件,霍叔也有一件,我跟他们说说,应该可以暂时拿来用一下,反正这些迟早都要交还给你们中医公会。”
“有劳赵女士了。”宋澈微微一笑,随即看向了沐春风。
大家也一起强势围观沐春风。
这边三家拿出来三件图腾信物,加上宋澈的金菊花戒指,已经攒够了四件。
剩下的就看沐春风了。
“沐先生,我师兄说了,信物越多,找到的概率越大,还希望沐先生以大局为重,多多支持。”宋澈脸上笑呵呵。
至于沐春风心里会不会MMP就不知道了,但既然宋澈问他支不支持,他肯得得说支持啦。
“这件事于公于私,我都万分支持的,毕竟我也很希望给罗汉堂的爱国医者们一个公道,除了我们天参堂的信物,我还收藏了黄寿派的信物黄寿丹。这样有六件信物作为引子,想必寻物也能事半功倍。”沐春风说得很通情达理,反正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还不如痛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