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呀!而且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图命强回答得理直气壮:“她们两人根本不能比呀,凌寒和胡安适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人,胡安适优秀了几百几千倍都不止。”
“那你为什么还追求凌寒姐姐,喜欢凌寒姐姐呢?”
图命强笑着解释道:“哥哥喜欢凌寒姐姐是天生的,是本能,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图永易鼓动着硕大的眼珠,摇着脑袋说:“理解不了。”
“就是人群中许多女孩,但是哥哥只看上了凌寒姐姐,看上了就是看上了,看上了就不会喜欢别人了,就这么简单,懂了吗?”
直至今日此刻,图永易还是想对哥哥说:安适姐姐才是最值得你看上的女孩。
胡安适骑单车在寒风中奔驰,累了,她停下来了。胡安适像极了一个在爱情里受到伤害的人,也像极了一个失恋了无处藏身的女孩。
她是如此的落寞和心痛,好在回红梅大队的乡道上没几个人,胡安适一路流眼泪没被人看见。
越是没人,她越是哭得肆无忌惮。
也曾藐视过自己:我怎么会喜欢他?他心里从来都只有凌寒,从来不会多看我一眼。我怎么会喜欢他?他总是在我炫耀他对凌寒的感情,把我伤得体无完肤。我怎么会喜欢他……
迷失在懵懂的花季,胡安适若不是有大学生的身份和素养,她早已失去了自我。
喜欢一个男生,不可对他言说,让他明白她的心思。再怎么喜欢,她仍旧想保留她作为女生的骄傲和矜持。
图命强这个男生,她告诉自己:我再也不会想你了,与你真诚道一声“再见”,从此天涯相见。
决心放弃,胡安适哭到心房促乱,哭到全身抽泣。
在回家的路途上,冷风将泪水风干,胡安适回到了自己家。
刚想回房歇息,胡母便出现了,她叫住了胡安适,问道:“安适,去哪儿了?不吃午饭了吗?”
“我……”她本想告诉胡母,我在外边吃过了,我也不饿。这么回答了,胡母一定会追问她是在谁家里吃的饭,避免胡母纠缠个没完没了,没有一点胃口的胡安适胡家又坐在桌边吃饭了。
胡母还坐在她对面盯着她,胡安适反感极了,道:“妈,你可以不看着我吃吗?”
“女儿,妈其实有话想跟你说,过两天就是除夕了,今年过年,你会去拜访林捡家吗?”
胡安适诧异凝视胡母,问道:“我为什么要拜访林捡家?”
胡母直白说道:“你在大学不是一直在跟林自得处对象吗?你们明年上半年就正式毕业了,都到了适婚的年龄,再拖下去,你可就越大了,也更难嫁出去了。”
胡安适和这顿午饭杠上了,在图命强家没办法好好把一碗饭下咽,回到家里,胡母也不让她把这碗饭给咽下喉。
手上的筷子无力握紧,从手中滑落掉在桌面。胡安适深深的呼吸着,胡母提林自得,无疑是在刚刚受伤的心口上撒了把盐。
她一再克制自己的情绪,道:“妈,我没跟林自得处对象,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一直都没有,我求你,您别把他扯到我的生活里来好吗?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你这孩子,娘只是问问你,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因为我反感你总是认为我与林自得处对象,这个事您想了好多年了,今天我必须清清楚楚的跟您跟表明我的态度,我不喜欢林自得,我跟他永远都不会结婚在一起的。”
胡母暴怒不堪,拍着桌子起身,伸手扇了胡安适一个巴掌,谴责道:“你这个不省心又不孝的女儿,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长大了就不听娘的话了啊?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想着姓图的那穷小子吗?你堂堂大学生,嫁给那样的男的,这辈子你有的是苦头吃。娘都是过来人了,知道什么是最适合你的,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娘的建议呢?喜欢林自得,有那么难吗?”
“对,很难,难如登天。”胡安适心酸抹泪,接着道:“妈,您有千百个让我跟林自得处对象的理由,我也有千万个不喜欢他的理由,您不了解他,不了解他的家族,您总是想把您自己想的强加在我的思想里,您说我不省心不孝也好,总之,这件事我不会听从您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