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图命强抬手便是一拳敲在了凌相作鼻子上,凌相作疼得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指着图命强骂道:“你……你他妈敢跟我动手?你是不是找死啊你?”
图命强回呛道:“现在这年头,打人还不犯法,死我也死不了。我这人吧,别人好又对我客气的时候,我能笑嘻嘻的跟他处一辈子,可是像你和林自得这贱贱的样子,我一点都不想跟你们客气,你们这么欠揍,我的拳头就没办法控制住,懂吗?”
凌相作打小也是一个极其傲慢和目中无人的小混子,在村里横行霸道长大的,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村里遇上一个不比自己恶还能动手打他的人。
对图命强的仇恨一再加深,凌相作把对他的恨刻入骨髓,不想与他硬碰硬,因为他现在是半村村民心中的英雄,凌相作只是把恨默默的记在了心里,他会寻找更狠毒的方法报复图命强。
料想图命强不敢私自占用自己家的农田修路,凌相作窝足火走了。
图命强站在水渠边思虑了许久,他的手无处安放伸入口袋里,无意摸到裤兜里有一根烟,是今天出工的时候一个村民给他的,但他没有抽,接过了只是夹在耳朵边。
他也没舍得扔掉,后来装进了裤兜。他没有抽烟的习惯,现在却想抽根烟冷静下。
把烟叼在嘴上,他找遍全身也没能找到火柴。
无奈的只好坐在了路边,一个人看着夕阳西下。
烟叼在嘴里,脑海里正怀念着胡安适。好遗憾现在见不到胡安适,如果有胡安适在,与她商议商议,或许就能想到解决水渠的办法了。
因为她是大学生,她见多识广,她必然知道怎么做才能解决问题。胡安适在图命强心中就是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通的神奇女孩。
好怀念与她同游省城的那一会,他们一起上街吃省城最有名的臭豆腐,他们一起逛省城的夜市,一起见识了城市的绿化工程……
想到这儿,图命强的心脏忽然砰咚一跳,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表情由深沉逐渐转化为兴奋,他大笑着喊道:“我想到办法了,我想到办法了!”
他骑着单车拼命的往村委赶去,回到这儿,好在大伙都没走,在办公室里吹风喝茶。
“我想到办法了。”
白老书记问:“想到什么办法了?”
图命强激动的形容着:“我去察看过水渠现场了,与凌相作家里农田对立的水渠只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把这一段水渠留出来让它继续过水不影响下游的农田灌溉就没问题了。”
“是这样啊,问题是要把路加宽,凌相作不肯让田地出来填补,我们怎么把水渠留出来呢?”白老书记道。
付昂他们四人全都在等着答案,眼珠子齐刷刷的望着图命强。
“这还不简单?我们做水泥板在下面支撑着不就行了?这样就能把水渠给留出来了。”
“大哥,如果是这么简单就好了,问题是,水泥板上要覆盖黄土才能与地面同一高度,而且,你得考虑将来吧?将来如果通了车,水泥板上还得过车,一块水泥板能承重一辆上吨位的车吗?”
图命强信心满满的解释道:“我说的水泥板不是我们村委大门外垫的那样的几块水泥板,我曾经跟胡安适去过省城,看到过城市是怎样搞建设的,他们为了加强某些建筑的坚硬性和稳固性,会在混凝土里加钢筋。我想,留下水渠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钢筋和混凝土,再加上拱形原理,先造一百米混凝土钢筋圈,之后,我们直接把弄好的水泥钢圈放在水渠里,把水渠变成小型防空洞形式的过道过水,这样即使上面过车,也不会把路面压塌了。”
付昂几人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而白老书记却一脸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