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预算来打,政府拨下来的钱正好能打通这条路。但是图命强过于追求完美,路面低的地段他把混凝土高度提升了,整条路也略微加了厚度,才导致现在政府拨下来的款不够支付材料费。白老书记和林捡,付昂一行人都在村委想破头皮,图命强却还在沉溺在大工程竣工的喜悦中不可自拔,天天往村里大马路上闲逛。
刚一回到村委,林捡便是一顿责备:“你终于回来了你,你说你呀,不按照预算的钱来打路,现在钱都不够付材料费,你说怎么办吧?”
图命强忽略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来畅饮一杯冷茶。林捡不依不饶凶道:“你倒是给句话呀?惹祸你知道惹,现在辛安码头来电话催款你就不管了?他们都说了,再不给他们把钱给结清了他们就要上门要债了。”
“我没说不管啊!”图命强淡定如水:“辛安码头催款了是吧?回头我跟他们大老板说一声,先欠着,然后村里开个会,把欠的钱大伙凑一凑不就成了!”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以为他在痴人说梦。
“哟,你还认识辛安码头的大老板呢?你干脆去说一下,把所有的欠款都免了呗。”林捡讽刺道。
图命强凝望着他怼道:“你不用管我认不认识辛安的大老板,总之我会把这个事摆平,保证不会有辛安码头的人过来催账。你和老白赶紧召开一下会议,把欠的钱都募捐上来再说。”
林捡又问道:“先前你们弄混凝土钢圈造防空洞水渠已经让村民捐了一次钱了,这次他们还会愿意出钱吗?”
图命强冲他翻了个白眼,向罗啸询问道:“罗会计,除去李副局长那里给我们村申请的钱,我们还欠辛安码头多少?给我准确的数字。”
罗啸立即答复道:“三千一百五十五块三毛五分。”
“太详细了,几毛钱几分钱就算了吧。”图命强起身走向白老书记,他竖起一根手指,认真的说道:“上次造混凝土钢圈捐的钱超出了预算,我没出钱,这次,我私人出一千,其余的,村里人募捐,捐出来再少了,老书记和林主任,还付昂,罗啸,张翱,元清,及村里那些挂名的储备干部平摊,但是,林主任和老书记作为本村的最高领导人,你们俩得平摊少的部分的百分之五十,行不行?”
图命强愿自掏腰包,欠的钱不用从村委的公款里挪,林捡自然持双手赞成。
“行,只要你这大财佬愿意出一千块,捐不齐的钱平摊就平摊,坐在村委这位置上,出钱我认了。”
图命强和付昂张翱四人轻蔑一笑,心想你林捡认什么认呀?你在村委挪用的钱没有人跟你计算过,只有你在村里赚足了钱。
村委发出广播,再次号召村民捐款。跟村民说清楚了原因,多数人还能接受。
只是所有农户近几个月都在村里修路,没人出去务工,最后全村再次为修路捐款目前只筹得八百元左右。该来的,会来的人差不多都来了,再多的钱也捐不出多少了。
除去图命强自掏腰包的一千块,林捡和白老书记,付昂,张翱,及罗啸,白元清,加上村里那些挂名的储备干部和大队队长,他们要从一千三百多元钱里平摊,白老书记和林捡平摊百分之五十,剩余的部分平均每人得掏几十上百块。
趁大伙都在村委坪地上忙活捐款一事,图命强鼓起勇气给胡安适的办公室去电了。
胡安适恰好与前来视察的辛梓坐在座机旁查看试验报告记录,办公室电话响了,她随手提起话筒接听了:“喂,你好。”
她的声音图命强一听便能断定是胡安适,他兴奋道:“胡安适!”
“图命强?”
“是我是我,你在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