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适被送亲来的亲戚叫醒吃了几口饭,陪着亲友在楼上聊了会天,她的兄弟姐妹和堂表姐妹也都走了。
林自得喝到下午三点才散场,微微带着醉意,他爬上了二楼新房。
胡安适正在床边整理铺在床上的一层又一层床单,背对着房门口,林自得推门而入,忽然从背后抱住了胡安适的腰。胡安适吓得转身用力一把推开林自得。
若不是身后是墙面,林自得这一跤已经摔下去了。
林自得强压怒火,问道:“干嘛呢?我们都结婚了,抱你一下也不行吗?”
胡安适拧着眉头回复道:“你别忘了我们的协议了,结了婚你也不可以随便碰我。”
林自得深感讽刺,默然一笑,这才记起自己娶回来的妻子,是不让碰的。
他拖着沉醉的身躯倒在了床铺上,道:“我很渴,想喝水了!”
胡安适看着他这模样很是厌烦,她介意林自得对她动手动脚,但不介意为他端茶倒水,伺候醉酒的他。
一分钟后,胡安适为他端来了一杯水:“茶给你倒来了,你起来喝吧。”
林自得费劲力气,起到一半故意掉了下去。
“我没力气了,起不来,你不能扶我一下吗?”
胡安适无奈,只好搭了把手把林自得推起来。
喝下一杯茶,林自得好像清醒一些了,他再次躺下后,拍拍床铺说道:“你也累了吧?过来躺一会吧。”
胡安适冷冷道:“不用了。”
在林家,胡安适无处可去,楼下的林捡和林母都在忙碌着家里的卫生,提水冲洗着坪地,胡安适不敢下楼。
手中握着茶杯紧促不安,在楼上客厅里转悠了好一会,再次把目光投向新房时,林自得已经睡着了。
墙上高高挂起的时钟框内,秒针嘀嗒嘀嗒转动,好像在与分针赛跑。
转眼间已是天黑,胡安适沐浴更衣后上楼来,林自得趴在床铺上还未翻身,胡安适避开他自己独自走进了客房睡觉。
在陌生的房间里,胡安适熄了灯坐在床头抱着双膝,享受着静谧的黑夜。
透过窗口,折射进房间微弱的光亮,是胡安适对窗外唯一的憧憬出口。
恍惚间,她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委曲求全就这么把自己给嫁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只是工作……
黑夜将她包围,苦思了一会,她无力再与疲惫的身躯做反抗,想着想着,她感受到了睡意躺了下来。
渐渐的,她进入了梦想。
在她的新婚之夜,她逃离新房,自己独居客厅。她睡得很安逸,还做梦了。
梦里,她梦见了长大的自己走在了村里的泥地上,村里明明已经打了一条水泥路,可胡安适却经过了一个泥坑。
站在泥坑前,她怯步不前,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