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凌讯做好早饭,摆好两个人的碗筷。陪同凌寒下楼的竟然是凌相作,他还抱着图商逗弄欢喜不已。
凌讯见状惊诧着双目,上前便质问着:“凌相作?你怎么还在这里?凌寒,你让他留在这里过夜了?”
凌寒随口答道:“紧张什么?谁知道?”
“你……你们这对不要脸的东西!”凌讯破口大骂着:“凌相作,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立马给我滚。”
凌相作若无其事的答道:“表姑,你别这么不待见我啊,以后,你可还得跟我一起生活的。”
“我跟你一起生活?什么意思?”
“你不记得了吗?我告诉你了,商儿是我的种,等我外面的生意做起来了,我就会把凌寒和商儿都接走,当然,他们母子走了,你肯定也没有理由留在图命强的家里了,所以,你不也得跟他们母子一起吗?”
“胡说,胡说八道!”凌讯急火攻心怒斥着:“你们,你们太不要脸了,你们这样对得起谁啊?凌寒,你是疯了吗?凌相作一回来你就整幺蛾子,你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要自己作死,你竟然相信凌相作的话,我对你太失望了。”
凌寒平淡的吃着碗里的饭,一边说道:“你不用太对我失望了,我给自己找后路,也是给你找后路,图命强喜欢胡安适你知道吗?商儿是凌相作的孩子,我们迟早会被图命强给扫地出门的。”
“我不需要你给我找后路,我不需要,我在这里和命强,永易都相处得挺好的。”凌讯听了这些话心痛如绞,苦心劝谏着:“凌寒,图命强从来都不是这么绝情又无义的人,只要你别对不起他,他就算心里喜欢胡安适,他也绝不会抛妻弃子的。”
“可问题是我已经对不起他了,当然,我也没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过。”凌寒边吃边说道:“你也不要以为自己跟他们处得有多好,这都是表面现象,等有一天他知道商儿是凌相作的种,你看他还会不会留你在这儿享清福。”
凌讯急的直拍大腿,含泪道:“造孽啊,这都是你造的孽,你的丈夫是图命强,你怎么就允许自己生了凌相作的种?”
见她哭哭啼啼,凌寒忍不住发脾气,筷子狠狠的摔在桌面,怒气道:“够了!我保障你的将来,让你有地方住有饭吃就行了,你管我跟谁生孩子跟谁生活!”
凌讯眼含泪水漠视着凌相作,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凌讯懂得凌寒是被猪油蒙了心,对男人看走了眼。凌相作不值得托付终身,他的好都是伪装出来的,一个在村里一二十年都无所事事的混子,他能有多大的责任心呢?
“凌寒,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悔不当初的!”
与凌相作同桌,这顿早饭难以下咽。凌讯带着极怒之气回房,她不想看到女儿犯错,但是自己却无力改变现实。
想想图商是凌相作的种这一事实,凌讯心里发麻。这样天大的谎言,戳穿了,这个家就散了。不戳穿,欺骗着图命强,她也良心难安,内心每日受尽谴和折磨。
这一次,凌相作把凌寒另外一张存折上的五万块又取走了,当初图命强给的十三万彩礼,在凌寒手上已经所剩无几。当凌相作带着承诺离她而去时,凌寒依旧满怀期待,她相信凌相作会带着一大袋子钱回来找她,她日夜期盼着,希望这一天早日来临。
今年开学,图永易回校,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
过了一个年后,她瘦了七八斤,自己还未察觉到。来校十天了,除了偶尔感到上腹不舒服以外,每天精神面貌极差,上课走路没有一点力气似的。
这天早晨她在浴室的水台边水龙头前刷牙,跟她一起的还有同班室友肖晶晶。原本牙膏刷牙吐出的白色泡沫使得图永易嘴边的泡沫变得血红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