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想到了远古时期发生的那一幕。

上界之主引他和蛮祖入2号世界，共同诛杀黑雾之主。

结果从那一战中，上界之主获得了宿命大道。

而他和蛮祖因为与黑雾之主争斗，身受重创，根本没有时间来顾及他。

给了他充足的发育时间。

只是……因为黑雾之主，他们把杨寿误以为是那个人。

于是在编号前十的世界里开始演化。

然而演化了无数次，杨寿都十分平常。

每个世界的杨寿，都没有展现太多出彩之处。

他们也曾有过怀疑，但黑雾之主这个先例摆在那里……

所以他们坚信不疑。

然而，现在看来，他错了。

被上界之主所欺骗。

“同样是出自2号世界，既然不是黑雾之主，那便只有你了。”

灵祖寒声开口，瞬间想清楚了原委。

只有一种可能，上界之主便是那把钥匙，便是那个人！

所以他才能在墟中勾连天地能量，灌注入体。

“你的九条大道，我可是想了无数载，今日，我将踏着你的尸体，登临十一级！”

上界之主盯着灵祖，一字一句地说道。

与此同时，天空中无数力量灌注到他体内，使得他十级巅峰的境界，再次攀升。

欲冲击十一级！

在4号世界，借由五道天人五衰意志看到这一幕的杨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还在十级玩泥巴，结果上界之主就要到十一级了？

他的压力，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大了。

“希望灵祖能给力点。”

杨寿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发现……他体内的力量，居然开始了疯狂提升。

一直没有进展的因果本源，也在不断积累壮大中。

“天人五衰，要结束了！”

在这片特殊的空间里，天人五衰的五道意志……居然开始了彼此融合。

都没有人来主导，他们受到了天地的影响，自主融合，逐渐形成了一个全新的杨寿。

同时，杨寿发现……

他跨越了无尽距离，在五道意志融为一体后，居然可以操控他们。

趁着上界之主和灵祖交战，杨寿缓缓睁开眼，利用五道意志融合而成的全新意志，开始探索这片空间。

他想要搞清楚，这个墟，到底是个什么所在！

为什么灵祖想尽办法，也要进入其中，冲击十一级。

而上界之主同样如此。

都要在这里冲击十一级。

“咦？”

然而，他的意志整合，终究还是被上界之主发现了。

他的感知极为敏锐，在杨寿熟悉的意志波动出现的刹那，便察觉到了异常。

他缓缓转过身，凝望着杨寿，“是你？”

说实在话，这是他第一次和杨寿对视。

杨寿身躯一滞，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然而，他并不慌。

虽然借由天人五衰，他可以进入墟，但……他也可以随时离去。

眼下他的五衰劫难已经度过，而这五个意志，作为身体排出的残渣，已经不需要回收。

他可以随时舍弃他们。

“你是如何进来的？”

上界之主并未急着动手，这一次，轮到了他疑惑不解。

想要打开墟，必须要十级巅峰的实力。

并且……需要等待时机。

墟每隔千万年开启一次。

若是错过了，即便是他，也无法再进入其中。

除非……再等个一千万年。

杨寿镇定心神，也开始打量起眼前两人。

上界之主此时一手指着天空，接引无数汹涌能量入体，实力在飙升状态。

而灵祖则比较难受了，想要阻止，却力不从心。

他进入此地后，先是被暗算了一遭，后来又发现“杨寿”并非钥匙。

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自古以来，他执掌圣族，演化生灵，开辟了无数个世界，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人如此算计。

“此地为墟，莫非是三尊陨落之地？”

杨寿没有回答上界之主的问题，他虽然无法阻止上界之主，但上界之主也无法阻止他离去。

他若是想，可以在一瞬间离开。

上界之主目光闪烁，但在虚无变幻中，杨寿并无法看到他的真实表情。

“这里有一个直达十一级的造化，不知你想不想要？”

随后，他指着天空，露出了一抹微笑，心中杀意竟然全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