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月明星稀。
列色以国防边境,红色灯塔下。
这里是一个营地,一辆辆卡车和一对对军队进进出出的,警戒森严。
“@@##@%......”一名边防士兵拦住了墨黑一伙,吐出一堆意味不明的语言。
白媚儿上前一步进行交涉,不知她对那个边防士兵说了些什么,拿出一本绿色小证件后,边防士兵立刻恭敬有加,直接放行,全程里通畅无阻。
一路过来,墨黑始终默不啃声,情绪低落。墨小雨则双手环抱他的腰间,静静的,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
墨黑不说话,白媚儿自然不敢随意开口,而且她身为一名常与死亡相伴的自由猎人,相当了解失去同伴的痛苦与悲伤,这时候劝解多为徒劳,得自己想通。
沉默的气氛,直至白媚儿找到一家旅店才有所缓解:“墨先生,累了一日了,我们今晚先在这里住上一晚可好?”
不怪白媚儿用上敬语,那是对强者应有的尊重。
“嗯”,墨黑恹恹地应了一句,带着墨小雨走入一间已经备好的房间。
“阿黑,阿黑,乖,睡觉了,熬夜对身体不好。”进入房间后,墨黑便直盯着墙壁发呆,一发就是半小时,墨小雨见状,趴在他背上,摸着他的头,用平时墨黑对她讲的话老气横秋道。
“嗯,”墨黑柔和一笑,把墨小雨抱到左边床位,自己睡在右边床位。或许世间真的存在奇之又奇的缘分吧,他们俩一见面就好似血脉浓厚的亲人般,羁绊之深,任何东西也无法割断。
很奇妙的关系,也很真实。
夜半,屋内无端产生一阵风,墨黑耳边响起喃喃声:“墨哥,我死了,能帮我个小忙吗?”
墨黑睁眼。
眼前,是越时缥缈的鬼魂:“你小子......”。
话说一半,他下意识瞥了眼墨小雨,示意越时到阳台说话。
阳台上,清风徐徐,墨黑半倚在扶手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越时鬼魂体:“第一眼时就看出你很废,没想到废到被几只杂鱼轻易干掉的地步。”
“呃呃呃,那可是一国精英啊,千万人中才挑出的那么几个,怎么可能是杂鱼。”越时懊恼并沮丧说:“再说了,他们真是杂鱼,那我算什么?小鱼干?还是咸鱼?呵,连蹦跶一下都不会呢。”
“.......其实,当个鬼挺不错的,虽说不能吃喝,但却可以玩乐。而且鬼友里,大家对我的话很听,有什么事我可以罩着你,让你横着走了。”见越时心情不好,墨黑难得安慰了下。
“嗯嗯,那请多多关照了,墨老大。”越时猛点头,笑道。
其实,在兵工厂墨黑发飙那会,越时就在现场,当时一股暖流直入心扉,难以忘怀(理论上,失去**的鬼魂不会再有任何感觉了,但灵魂何其玄妙,让魂体重新拥有七情六欲也不是不可能)。这同样是越时觉得墨黑会满足自己一个小小愿望并来找他的原因。
不知是何时,他们俩结下了友谊。
嗯,可能是逗逼间的惺惺相惜吧!
“那,那个,可以的话帮我见一下一名名可洛儿的女孩吗?”越时颇为难为情的开口,提起可洛儿三个字时,嘴角却溢出一丝幸福的笑容:“帮我转句话给她......”。
“可以。”越时是个很直白的人,他一有什么事就全写在脸上,纯粹无比。正因此,墨黑从他眼里读出深深的眷恋,所以慎重答应道。
任何有深刻执念的人都应当值得尊重,且郑重对待。
“万分感谢!!!”。
.......
次日。
东方地平线上透出缕缕红霞,一点紫红缓缓升起,由暗到明,地,微微一跃,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顷刻朝霞满天,初晨迷人。
“呼”,墨黑缓缓睡醒,揉了揉疲倦的双眼,伸了个懒腰。突然,地板上,白花花,光溜溜的光腚子闯入眼帘——是越时的**,具有肉身的**!
啪啪——
墨黑几巴掌打醒了越时。
“干嘛?”越时迷糊地睁开眼,下意识捂住脸蛋:“嗯?”
越时猛地张大嘴:“咦咦咦,我没死!!!”
说着,他蹦了起来,一个飞扑扑向墨黑。墨黑额头一个暴‘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飞越时:“给我穿上衣服在出现在我面前。”
幸好墨小雨还未醒,不然墨黑肯定会以污人眼球为由,给予其300连击,送他回复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