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中,白少棠觉得这月倾池只怕要以本我的身份与自己超我来上一次真正的战斗。
那不仅仅是思想上的交锋,而是真正实质意义上的争锋了。
这一场自己之间的战斗,只怕无可避免。
在自我杨不在这里调和的时候,本我和超我之间终究会起冲突。
改剧本,便是由头。
想到这里,白少棠已然明白过来。
因为他们两者之间是天然的敌对,彼此的关系只有东风压倒西风,或者西风吹到东风。
和谐并存?
除非自我调解,否则的话单论两者之间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白少棠决定要将这场戏弄成样板戏。
月倾池是坏的那一方,那要坏到流脓。
而他白少棠,则是正义的,好的,一看就是好人的那种。
至于真正的观众则是秦川和候希白了。
这场戏的口碑如何,到时就需要秦川和候希白两人的评论和传递。
“你待如何?”
“再也回不到过去,不是吗?月师姐!”
手上的河蛙早就被丢下,白少棠面色严肃,抬头看着那如山鬼一般站在巨石上的月倾池,对于身份的大小这一点白少棠并不在意,本我本就是超我之前,说是师姐没有毛病。
说到这里,白少棠一直隐藏的那股忧郁的气质轰然而现。
语气中带着怀念,有着的是数不尽的哀愁。
“我很失望!”
月倾池剑眉微蹙,眉间皱出了一个好看的纹路,玉手按在自己心口,道:“我很心痛,师弟你为何变得如此堕落,你隐姓埋名行走江湖我不怪,可你竟然参加了义军,这让师姐我如何心安?”说到这里的时候,月倾池双眼中已经是布满了雾气,竟是隐隐欲泣的柔弱模样。
河里。
站在河水里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多情公子候希白见状竟是心生不忍,有一种冲动想要上前安慰对方的冲动,虽然没有动作,但候希白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情。
一旁。
秦川在怒视候希白。
她再一次觉得这个多情公子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难怪邪王石之轩对这个徒弟并没有投注过太大的关注力。
慈航静斋对巴蜀一带很熟悉,对那里的掌控并不浅。
而候希白便是从那里出来的人。
“……”
白少棠眼角有一点抽动,这个本我可以完全凭借心情行事,简直是荒诞与肆无忌惮的结合,这样说话你的良心呢?不就是在抢属于我的戏份吗?
在心底,白少棠对月倾池进行了最为严肃的斥责。
“心痛当时没有杀死我是吗?”
苦涩一笑,白少棠决定要以忧郁小王子对抗这月倾池的百变,讥讽道:“很抱歉啦,我在瓦岗寨里的这段时间已经大概的恢复记忆了。”
“秦姑娘。”
回头对站在一边的秦川一笑,白少棠歉然道:“对不起,我欺骗了姑娘。”
“这一次的追杀,秦姑娘与侯公子只能算是连带的,她的目标一直就是我白少棠。”
白少棠的话让秦川和候希白两人有些无语,只是两人根本不知道从被追杀的那一刻起,他们便陷入了戏精的对决之中。
“很意外不是?”
“月师姐,你当后悔当初没有一掌将师弟我打死在宫中,我已经猜到了你与燕王杨的真正计划了。”
“秦姑娘,还请借你宝剑一用。”
白少棠的目光落在了秦川的身上,开口请求道。
借剑?
借还是不借?
还有那计划到底是什么?
眼前的局势变化哪怕是秦川也有些措手不及,但衡量了一下彼此之后,她还是将手上的宝剑递给了白少棠,这剑虽然比不上色空剑,但也不差多少了。
“!!!”
那故作抽泣的动作戛然而止,在白少棠的这话下,抬起头来的月倾池已经是杀意满面。
月下。
长剑横空。
影后与影帝的对决即将开始。
两人将以这一场戏决出奖杯最后到底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