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安家回来的老穆,看到正在学习的穆珍,走到他的身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穆珍觉得一旁的老穆有什么话儿想对自己说,抬起头看了一眼老穆问道:“今天出去这么久,是不是又给我买了什么书?”
“没,没买什么书。”老穆急忙回应道。
“那一定有什么事?”穆珍猜测道。
“也没有什么事,今天我去了你姑奶奶家,正好你表叔回来了,与他聊起学习上的事情,他对我说现在无论做什么,文凭是第一位的。”老穆说到这里停住了,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穆珍补充道:“当前,你如果不好好学习,将来怎么能取得文凭,更不要说工作的事情!”
老穆突然想到给天成捎的那本《政治经济学》来:“不说了,我先去你天成叔家,给他送本书。”
边说边走出门去,从车把上取下那个布包,拿出那本刚从大安那时借到的书,对着屋内的穆珍喊道:“我去你天成叔家了。”
没等到穆珍回应,老穆已转身向院外走去,穆珍看着老穆走出去的背影,觉得今天老穆给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时从没过问文凭的事,今天从表叔那里回来,专门与自己谈文凭的事,看来表叔与他谈的话一定是关于文凭的事,并且对他的影响不小,否则怎么会专门来与自己说这个话题呢?穆珍有点迷茫,但是大人的事,又觉得还是不问的好。
老穆刚到天成家门口,便听到天成院内女人的抽泣声,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怎么?天成家里出什么事了?”
“别哭了,不就是死了几头小猪崽子吗?这有什么难过的?”这是天成的声音。
老穆立即明白过来,立即敲了几下门,随着天成的一句“进来”。老穆推门进到院里,天成媳妇止住了哭声,也没有顾得与老穆打声招呼便进了屋里,站在院里的天成看到老穆进来,有点不好意思,急忙对天成招呼道:“快进屋里说话!”
老穆看天成的眼神,不知是进好还是不进好,愣在那里瞪着有点拘束的天成。
“别愣在那里,我猪场出了点事情,前几天下的猪崽死了几只,我请了兽医站的刘医生来看了一下,说是没有做好防疫,刚才将那些没有病的猪崽全部给打了防疫针,刚走了,这不你弟妹她想不开,心疼得哭了起来,我劝她这点事还算什么事呢!原因在我没有做好防疫工作,现在才发现技术上还要学习,系统地进行学习,一点错都没有。”天成站在那里对老穆解释道。
“就是,我今天去了老表家里,他也提到文凭在单位的重要性,对我们来说,文凭就是知识,前些天我给你提到的那本书,借了来,对你研究市场一定会有很大好处,你刚才说到的系统学学什么来着?”穆珍追问道。
“我是说必须系统学学养猪的知识,这次猪场出的这个事情,就是我对养猪知识的一知半解所导致的,所以假如我系统地学习了,掌握了养猪的所有环节,就可以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天成认真的神情,让老穆觉得确实很有必要。
“你想怎么学呢?”老穆对于天成的事情一直当做自己的事情对待,他对面前的这位老同学的感情也非一日之功。
“我正愁着呢!书店里关于这方面的书很有限,咱这身边又没有可靠的老师,你有什么路子没?”天成觉得老穆一直在学校,接触的人与事自然比自己多些,所以才追问了一句。
这句问话倒让老穆想起一件事。
“还真的有路子,现在你听收音机吗?”老穆提醒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