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招呼大家回家吃饭,孙站长客气地说:“我还要去这位老兄家里看看到底是什么病导致他家的猪崽出了问题,我看饭就免了吧!”
“那可不行,再说了,来了就是友,这位兄弟既然来了,那就是我的客,都这个点了,正在吃饭的时候,如果不在这我这里吃饭,那岂不是看不起我这猪场的主人了?”
天成的话是实心实意想留大家吃饭的,孙站长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点点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但是一定要简单地吃点就行,不要太客气了才行!”
“哪里会客气呢!咱们也不是一天的交情了,你还不了解我啊!”
来人听到两人这么说,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你看这给您添麻烦了!”
“你看你说哪里去了,我想请大家来,还不一定能请到一起呢!再说大家聚到一起就是个缘份,你购买了我的猪崽,就是对我的一份信任,今天你来了,我们就算是认识了,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也许还多着呢,再说你搞养殖,就难免会与孙站长打交道,将来说不定都会成为朋友。”天成说得很轻松,他对于面前的这位不速之客从一进来就有了自己的想法。从这个人能找到自己说他是一个对自己负责的人,来的时候大嗓门的说话声表明这个人是一个豪爽的人,也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这种人是最便于结交的人,也是最有可能让人相信的人,并且现在能养猪的人,说明与自己是同道中人,吃饭只是个手段,最重要的是能够搭建自己与这人沟通互信的桥梁,天成这一点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他的热情与品人都得益于他多年来的社会培养。
三个人正准备离开猪场,天成回头客气地谦让了老赵一句:“你也一起去吧!”
“你们去吧,老伴一会就会给我送饭来了!”老赵向三人挥了挥手,笑了笑说。
天成也不便勉强,三人回头向家中走去。
“从你来只顾忙其他事了,还没有问你是哪个村的呢?”天成歪头看着来人问道。
“大王村!”来人答道。
“你看,从村名看,你们村是我们的村的老大哥呢!”天成开着玩笑说。
说得两个人齐声笑起来,天成也跟着笑了。
“怎么称呼你呢?虽然两个村名字很接近,但是彼此联系得不太多,自然也就少有认识,假如没有猪崽上的事情,还真的难以认识呢!”
“王思利!”来人立即将姓名全部报上来。
“还是一家子呢,看来这缘份不浅哪!”天成继续逗着乐子。
“三百年前说不定就是一家呢!”王思利听到天成这么说,加上刚来时孙站长说的,这猪崽的死也许真的与这猪场丝毫关系没有,假如要真有,为何只死了一只,其他的全部活蹦乱跳的呢?想到这里,也便没有什么气可生了,竟然开始埋怨起自己多事起来。
三人说笑着,进了家门,莲英的菜已经下锅,放学回家的儿子往锅底添着柴禾,锅底升起的青烟薰得莲英不时咳嗽两声。
“你看,这不是给弟妹添麻烦了!”孙站长笑着对天成说。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一会儿就好了!”天成拿了个脸盆,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水倒入盆里,并且拿了肥皂放置在盆边招呼道:“先洗一下手,咱们喝点水稍等一下。”
三个人相继洗了洗,然后进到堂屋的案板前坐了下来,案板收拾得很干净,一看就知道准备接待客人吃饭的节奏。
刚坐下,莲英准备的两个菜就送上了案板,菜品很简单,都是时令蔬菜,一个凉拌黄瓜,另一个炒豆角,莲英拿了几双筷子放在了案板上,天成将筷子按双分到三个人面前,又将一双放到靠左下角的位置,随后天成拿了瓶白酒放在了桌上,然后又从抽屉里取了四个酒盅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打开酒瓶正欲倒酒,院外传来的说话声让他停在那里。
“我来得有点晚了吧!”天成听到这句话,猛然一愣,心里顿时疑惑:“又约了什么人来?”
进入视野的是王天顺,手里提着一个送菜的木盒,直接向堂屋走来:“你看我怕耽误大家吃饭,所以在饭店坐等着先给我们做好的,饭店里没有人送,我就直接将饭盒提来了。”说着便进了屋。
“你来得可是真巧,这不我们正准备倒酒呢!”天成说着,就将端起的酒杯斟满了酒。
四个杯子倒满,瓶里下去了五分之四,孙站长与王思利看着天成倒酒没有言语,吃饭喝点酒已经成为孙站长在这里吃饭的惯例,只是从来不喝多,干完活就喝一杯,如果下午还有活,孙站长是一滴酒都不沾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