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爷正欲继续说,却被门外传来的一声招呼打断了。
“听说大爷晕倒了,现在好了吗?”随着声音进来一位中年妇女,穆珍认得这是马三爷家的侄媳妇,穆珍立即站起来,向来人打了声招呼。
胡国庆见有人来看马三爷,当即与马三爷道别。
马三爷有点依恋不舍地交待:“有时间多来我这里坐坐!”
“一定,爷爷,我一定会再来看你的!”说完,胡国庆一行三人退出了马三爷的房间。
回路上,穆珍问胡国庆:“当初只认为这马三爷是个老学究,没有想到他那里的故事还真的不少,下次不知又会讲出什么前朝轶事?”
“从昨天我见他第一面,看到他的书,就觉得他不同寻常,再加上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是有很多的话,所以今天才想着来拜访他,未曾想不仅聊得祖上的事,还获得了祖上的遗物,真是一举两得!”胡国庆说得有点激动,举起那本字典炫耀起来。
“今天虽然他没有讲明,但是我总觉得你长得一定像你的先人,不然他不会那么异样地看你!”穆珍猜测道。
“这个倒是不足为怪,最让我纳闷的是那县太爷罢官来我家小住,一定有什么要事,不然,怎么会来一个下属家呢?”胡国庆话语隐含着神秘。
“说不定仅为散心而来呢?”穆珍对于县太爷罢官倒是很感兴趣,而对于胡国庆的猜测确实提不起多少关注,毕竟是老朋友,难免会有拜访的可能。
“这个可能性不大,县太爷能与祖上交情深,说明是同道中人,况且这县太爷后来又参加了革命党,说明是进步人士,你说这县太爷是罢官之前就是革命党?还是罢官之后呢?”胡国庆脑海中显然还沉浸在马三爷讲的故事中。
“这个哪里清楚,都过去快一百年了,当时的人都已做古,哪里还能寻得踪迹?”穆珍认为不论哪种可能,都只是猜测罢了,何必去想呢?于是又接着问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有,假如是罢官之前就是革命党,他找到祖上,极有可能拉着我们祖上参加革命党,假如是罢官后,那事情就更扑朔迷离了!”
胡国庆的回答让穆珍觉得很有道理,但是无论是哪种答案,好像都与胡国庆没有关系。
“这与你有何相干?”穆珍笑道。
“也许没有,但是我有种预感,那就是祖上的事,好似与我有关系,并且关系还不小!”胡国庆神情很严肃地说。
“你说得让我毛骨悚然,那些陈年旧事,怎么还与你有关系了?那时祖上能知道有你?”穆珍真的有点嘲笑起胡国庆的胡说八道了。
“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胡国庆随后缄默不语了。
穆宝突然大声喊道:“别撞了电线杆!”
穆宝的提醒让胡国庆猛地一愣,自己先笑了起来,刚才由于思虑太投入,竟然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电线杆,如果不是穆宝提醒,就差半步撞上了。
穆珍与穆宝看到胡国庆站在那里傻笑,兄弟俩开心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