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人知道,其实胡捣蛋并不是捣蛋过头的人,真正的二蛋是个有心人,他在跟随师傅习武的过程中,偷偷练习了一些硬功夫,这功夫虽然未曾用过,却也练就到一定的功力。
毕竟是农历的腊月,太阳一落山,便增加了几分寒气,吃晚饭时,穆珍默不作声,胡国庆看出些端倪,笑着问道:“看你有心事,是不是担心晚上的事?”
“不仅是担心,而是有点害怕!”穆珍小声说。
“怕什么,就那么几个小瘪三,到时候不够二叔一个人对付的,还怕他什么?”胡国庆有点蛮不在乎的话,让穆珍心里更没有底。
“我倒不担心打不过他们,而是担心……”穆珍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到时候,你认为还能真的打起来,二叔叫上几个人,把他们吓跑就算没事了,以后也让这些小瘪三知道我们的厉害就行,根本不可能动起手来。”胡国庆对于穆珍的担心根本没有看在眼里,很宽心地向穆珍兜了底。
“那就好,你想想,假如真动起手来,黑暗中难免顾不得轻重,闪失是难免的,到那时我们也跟着受牵连,后果就会不堪设想。”穆珍听胡国庆说不会动手,才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这个情况一般不会发生,再说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对付这样的瘪三,就只能用这样的非常手段。”胡国庆说得头头是道,穆珍没有再说什么。可在穆珍的心里,对眼前的胡国庆突然变得陌生了许多,认识胡国庆这么久,穆珍一直认为胡国庆是个聪明好学的朋友,没有想到对于这些社会阅历,他会知道这么多,并且处理事情还是相当的老练独到。
晚上放学的铃声一响,穆珍与胡国庆走出教室,借着教室的灯光,玩顾了一下,胡国庆低声说道:“咦,二叔怎么没来接我们呢?难道是忘了?”
穆珍听到这话,心头一紧:“那我们就不回家了,就在学校借宿一晚也不成问题!”
“他不来,咱不还怕他不成!”胡国庆说完,拽起穆珍的手向学校大门走去。
“我们再商量一下,要是真的碰到他们,咱俩可打不过他们!”穆珍小声嘀咕道。
“打不过就跑,到时候你先跑,别错了方向,直接向咱家跑,运动中挥拳才是以一打十的战法,以前学武时老师反复强调的,你只管往家跑,我来断后就是。”胡国庆给穆珍打气道。
穆珍与胡国庆刚走出交门,突然从墙角处钻出一个人来,拉住了胡国庆的手。
“二叔,你原来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忘了呢?”胡国庆有点开玩笑地说道。
“怎么会忘,你的事,我能不放心上?”二蛋应承着。
穆珍这才注意到站在面前的二蛋,借着教室里传来的微弱的灯光,低矮的身材,虽说长胡国庆六岁,海拔却还不如胡国庆高,虽然看不清脸,但是脸的轮廓还是依稀辨别得出来,圆圆的脸,假如不知道站在面前的是成年人,穆珍借灯光看到的二蛋与一个中学生没什么异样。
“你带的人呢?”胡国庆连忙追问道。
“哪有人带,我一个人就能搞定的事,哪里还用得着虚张声势,搞那花架子有啥用?”二蛋很自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