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天成激将法的几句话,老穆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既然已经让天成知道学校有点事,现在不说也显得自己太吝啬,甚至是有点不尽人情了。
“你看,这事你想哪里去了,不是不说,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忙,说了给你添乱!”老穆解释道。
“难道你瞒着我,就不是添乱了吗?”天成半嗔怒半较真地回应道。
“其实也并不是刻意瞒着你,只是……”老穆说到这里好似又有点犹豫起来。
顿了一下,老穆接着说道:“只是觉得这事交给你处理也是有点为难,所以我才想着自己协调处理,息事宁人算了!”
“看你替我着想,我还能说什么呢?”天成觉得面前的老穆依然是为自己担忧的好哥哥。
“这事才发生了两天,说起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咱们这纪老师教的三年级,一个叫车连军的小男孩,因为在课堂上调皮做小动作,纪老师让他到门外罚站,这车连军不但不起身,还在座位上玩起了耍赖。”
天成听到这里插了句话:“罚个站,是很正常的事,怎么这小孩子还耍起了赖?”
“就是,假如他不耍赖,本来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纪老师下了讲台去拉他起来,没有想到拉他时,车连军用力挣脱纪老师的手,也许是纪老师手抓得不够牢,也许是这孩子用力过大,挣脱手的车连军,没想到的是头碰到了书桌的棱角上,顿时鲜血直流,吓得班里的同学大叫起来!”老穆说到这里,天成立即明白了,这本来就是一场意外,但是学生课堂上受伤,就不能算是小事了。
“当时怎么处理的?”天成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果似地追问道。
“纪老师当时吓得脸都变色了,急忙掏出手帕来捂住,班里有学生跑到办公室找我,我二话没说,直接骑车将纪老师连那位学生一起带到了医院,缝了两针,大夫说需要休息几天,等拆了线就没有事了。”老穆话语中有点急促。
天成听到这里,长吁了一口气,这事处理完了,并且学生也没有生命大碍,还会有什么事呢?于是说道:“这是不幸中的大幸,学生没事就好!”
“话虽这么说,毕竟是缝了两针,再说这车连军不是我们村的学生,这事发生在谁家,父母都会心疼孩子,我们将孩子送到家时,看到孩子家里住的还是三间草房,家具简陋,一看就是过紧巴日子的家庭,父母均是那种忠厚老实人,当面也没有说难听的!”老穆说完,眼神有点呆滞。
“你们去家里送孩子时,没买点什么补品吗?”天成一听到车连军家里有点穷,心里一阵发紧,觉得这孩子流了那么多血,应当好好补补身子,可是这样的家庭,又拿什么来补呢?
“当然没有空着手,我给纪老师二十元钱,买了一百个鸡蛋,另外还买了二斤红糖,算我这当负责人的一点心意,并且学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是我没有负责好!”老穆有点自责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