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元拿起桌上的水壶给天成倒了一杯水,放在天成面前,言语中有点不屑地说道:“他这人,也就是借这个机会讹点钱,你们两人还当了真,照我说,就是不给他一分,他能怎么着?”
“咱这也是息事宁人,再说了这世界上,能用钱摆平的事,那就不叫个事,我今天去镇上与他们村的支书问过了,这车小喜的弟弟叫车小光,家里确实穷!除了祖上给留下的破房子外,本人因为有点木讷,讨的老婆有残疾,所以生活窘迫也是可以理解的。”天成解释道。
“听你说的,俺虽比你大不少,却真的白活了,照你刚才说的,这世上哪里还有解不开的疙瘩呢?”王三元有点感慨地回应道。
“哎!我刚才还想着,这车连军怎么进我们学校读的书?他们村里不是也有学校吗?”天成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老穆问道。
“说起来话长,也是这位车小喜找到的我,我与这人也仅是说过几次话认识的,前两年,他找我,说是自己的侄子想来我们这里读书,我当时也很疑惑,他说因为弟媳是个残疾,村里的孩子们不少因为他弟媳的生理缺陷嘲笑他侄子,所以才想着给侄子换个学校的,加上离我们学校最近,所以才与我商量看行不行?”老穆解释道。
“这倒好,好心反倒引来了麻烦!”
王三元有点打抱不平的语气,让天成立时感到这对老穆是不公平的,于是看了一眼王三元说道:“叔,这件事,老穆哥做得不错,只是谁也预料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就是预料到了,也皆是天意,我们帮他们也是天意,你说是不是?”
王三元对于这“天意”的说法,自然也就没有了回话。
天成见王三元认可了自己的话,也就不想继续再说下去,便扭头对老穆说道:“这事你也不要往心上搁,恰如你以前对我讲的,人活着,就是化解面前的难题的,假如没有了难题,那人活着也就失去了意义,你还记得不?”
“当然记得!”这话是老穆在读中学时对天成说的,当时是天成因为家里的事愁眉苦脸时讲的,没有想到,天成现在还记着,并且反过来劝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