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顺手从衣袋里拿出五元钱递了过去：“这些够了吗？”

“够了，还要找给你呢！”厚眼镜片盖着的眼睛大睁，上下打量着眼前穿着极为朴素的天成。

“你，你是校长吗？”厚眼镜片下的眼睛此时在天成眼中如同牛眼一样大，语气中明显带着十二分的尊重。

“不是，我确实是给学校的孩子们买的！”天成如实地回答道。

“你不是还要去图书馆吗？”厚眼镜片后的眼睛依然在天成身上搜寻着问道。

“对啊！只是不知道怎么走呢？”天成有点失落地回应道。

“就在前面有一个胡同，顺着胡同向里拐进去，走上十来米，有个院子，那里就是咱县的图书馆。”厚眼镜下的眼睛终于变得和善起来。

厚眼镜片的女士随后向天成面前递过来几个硬币，天成略一愣神：“找的钱我就换两份今天的报纸，免得带着麻烦！”

天成的话立即让厚眼镜片后面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好，你看着要什么报纸，我给你拿！”

“哥，那警察说不清楚，我又问了几个走路的，也说不知道呢！”从路对面回来的天顺站在天成的背后说道。

天成回头挤了一下眼，没有回答，转头隔着玻璃点了两下，那厚眼镜片女士将报纸递给了天成。

天成接过报纸，拿起面前的杂志离开了报刊亭，转身对天顺说道：“哎！真没有想到，连这么个报刊亭都这么势利，人心啊！真的难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