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注意到老穆的变化,抢过话题:“看将你急成这个样子,你可别说心脏不好,让我急出来的!”
“哪里会急出什么心脏不好,只是你怎么突然对胡二蛋感起兴趣来了?”老穆对于天成提到的胡二蛋的事确实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哎!”天成叹了口气,看了一下屋外面,没有什么人,将今天在镇上与徐一刀、任祥军商量的事情从头至尾描述了一遍。然后说道:“听到胡二蛋去说合这件事,我就想到了你,如果不是你又能是谁呢?”
“我确实没有说,就是有人说,也只有与胡二蛋熟悉的人去说!”老穆肯定的语气,让天成眼前展现出一丝曙光。
“对,咱们村里也没有与他熟悉的人啊,再说了就是有,也不知道我与肖连光的事情啊!”天成有点不解地看着老穆说道。
“经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到一个熟悉的人,前天来的胡国庆,在这里呆了一天,便回家了,该不会是他吧?”老穆猜测道。
“他怎么知道咱们大人的事呢?”天成真的搞不清楚里面的事,所以才露出十二分的疑惑。
“哪里会不知道?穆珍回来就跟我提到你最近发生的事,特别是与肖什么光的事情,那就是他说的,当时他说的与你说的还真的差不了多少,我们叫他来问问不就行了!”老穆提醒道。
“对,叫穆珍来问,他在哪里呢?”
老穆狡黠地笑了一下,回头对在厨房里帮着穆艳烧锅的穆宝喊道:“穆宝,去新屋叫你哥哥来。”
穆宝答应了一声,便跑出了厨屋门,天成看着穆宝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转头问老穆:“他不是在学校准备中考吗?”
天成对于穆珍没有去上学有点不可思议。
“中考对穆珍来说提前结束了!”老穆又将全县中考会考的事情叙说的一遍。天成不由得伸出大拇指:“我们村真的又要飞出大人物了!”
“这话说得有点太早,毕竟一切才刚刚开始,咱们都是从那个年龄走过来的,对于上学这事,比谁都清楚,一切都难以预料!”老穆的话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惊喜,此时的老穆看着天成,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当年咱们那个时代,恰赶上国家困难时期,吃了上顿没有下顿,饿着肚子读书也是常有的事,而今不同了,孩子们吃喝不用愁,我们现在的努力,就是为孩子们创造更好的条件,你说是不是?”天成忆起年少时期的事,难免有些感慨。
老穆被天成的话击中了那根伤感的神经,眼中瞬间充满了泪花。
“你看,我说得有点不着边调了,不说啦,不说啦!那些都是些陈年旧事,不值一提了,一切向前看,咱们都相信,房子与面包总会有的,有国家的好政策,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天成鼓励的话一出口,老穆很自然地擦了一下眼里的泪花。
“你说得太对了,我相信你说的话,咱们的后代只会比我们更好!”老穆说完,起身拿起一条毛巾,将水杯的水倒在了毛巾的一角,在眼上擦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