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春吾的背影渐渐远去,胡国庆回头问穆珍:“刚才的问话,听着好似话里有话?”
“哎!技不如人,没有办法,只能愿咱!”穆珍回道。
“什么意思?不就是儿子考上了高中,转得不轻!”胡国庆的话将穆珍逗笑了。
“要说他转,还真的大有来头!”穆珍顺口说道。
“来头?什么来头?”胡国庆追问道。
“他叫马春吾,按辈份,是马三爷的侄辈,血缘有点远,可来往还是蛮亲密的,早年跟着马三爷读过几年书,大字认识几个,也正因为认识字,还真的有些像鲁迅笔下的孔乙己,自己觉得高人一等,整日将自己打扮得如同城市里回乡的知识分子!”
穆珍说着,倒背过手去,迈出四方步,在胡国庆面前学走了几步,站定回头抹了一下前额的头发,笑了笑问道:“你看我学得像不像?”
胡国庆笑得前仰后合:“像,你还别说,你学得不仅像,那要是穿上长衫,还真就是孔乙己,不用化妆的孔乙己!”
“去年他那与我小学同学的儿子马文,村里人都叫他二孩,考上了高中,曾让他在村里趾高气扬了好一阵子,听穆艳说,村里有人拉呱的地方,只要有他的身影,必然将儿子的事说上一通,唯恐别人不知道似的。”
“那不就是如同孔乙己说的回字有四个写法类似吗?那他儿子也与他一样么?”胡国庆问道。
“他儿子马文与他不一样,在街上很少见到,并且即便是见到,也很少见言语!”
“幸好不善长言语,假如与他这老爹一样,那不是父子孔乙己了么?”胡国庆说着又笑了一回。
“不说了,让人听到不好,把咱们的事说来听听!”穆珍举手打了暂停的姿式,示意打住了胡国庆的笑。